却言同年闰十一月,在斡离不与粘罕的协攻下,东京外城失守,钦宗只得亲往金营求和,不允。十二月,钦宗又往金营投降被俘。靖康二年二月,金人攻破东京城,废徽、钦二帝,皆关押营中,北宋亡。四月一日,金军撤走,掳二帝等一应宗室大臣并民间百姓钱粮北上。同年五月一日,徽宗九子康王赵构于应天府即位,改年号建炎,南宋始。金人知赵构即位,又兴兵南下,由粘罕与太祖三子完颜宗辅讹里朵、四子完颜宗弼兀术,即金兀术,各统大军,分攻河南山东两路,却得宋军与义军牵制,故只得黄河以北之地。建炎二年,金太宗再大举南侵,攻克青州等地。
话说建炎三年正月,粘罕分兵攻打徐州,知州王复率众拒敌,因无援兵,守至二十七日,徐州城破,复宁死不降,大骂粘罕,遂遭灭族。粘罕又闻大将韩世忠守淮阳军,引兵攻打。世忠不能敌,先走宿迁又奔沭阳,淮阳军亦陷落,金人改淮阳军作邳州。却言二月二日,马陵泊众头领正于忠义堂上议事。陈明远道:“如今金人又南下来犯,宋军吃打的节节败退。闻前些日子,徐州被陷,知州王复不肯屈降,全族被灭。”
庄浩道:“现这宋室官员,旦遇金兵,多半是降了,守节者甚少。”
娄小雨道:“宋室至今日地步,却是可怜,大好江山尽毁于二帝之手。”
何熙摇道:“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闻这康王赵构,虽是传承了宋室河山,此人倒也是懦弱无能,一心主和,纵有韩世忠、刘光世等大将辅佐,终不能成事。”
正说间,沈涛飞身来报:“金将粘罕攻克淮阳军,韩世忠败走,三十日已过临淮,进至泗州。今粘罕正统领大军向我山寨而来。”
姚雨汐道:“金军势猛,韩世忠亦不能敌。”
辛佳伦恼道:“官军实乃无用,打汉家子弟倒有能耐了。如今岂能容这伙番狗在吾家乡横行!”
又有喽啰来报:“有金军使者前来送上珠宝。”
陈明远令来见,只看几个金兵抬着几箱金银珠宝至忠义堂上,口中说些话语,众头领皆不能懂。但见九尾狐吴赛凤道:“此乃他女真部落之语,小妹曾从师父处习得,便译与众位兄长听。”
姚雨汐道:“向年6影与赛凤在我门下,我因见女真逐日壮大,故教她二人与我认真学习,以待日后金人若犯中原,与国家出力。”
陈明远问道:“这番奴说些甚么。”
吴赛凤道:“他等言,奉狼主之命,献些珠宝与我山寨,望我众头领归顺他大金,只要我等归降,定当封官授爵,待打下宋室江山,分封王位。”
当时沈冉骂道:“呸!这番狗倒还知我马陵泊大名。我等身为汉人,岂可降番!”
明远道:“贤妹你且与他讲,我等虽与朝廷做个死对头,却仍是汉人,誓死也不降他金国。只他先以礼相待,我亦还礼,不然这伙狗奴定将斩!其所送金银,我山寨分毫不受!”
吴赛凤以金语与这几个金兵说了,金兵吃吓,忙抬箱下山回军中去了。
再言这几个金兵回到军中,与粘罕说了,粘罕冷笑道:“这伙南蛮真个是不自量力,若不是听闻他等名声,某家岂会去招降他?大宋半壁江山都吃某家打下来了,他这一个小小的山寨又有何能耐?”
遂传令大小三军移至马陵泊前,准备渡泊攻打马陵山。陈明远早已得知,率众头领下山,与粘罕对阵。粘罕亲至阵前,自先言语一番。姚雨汐与陈明远道:“他乃当今金主的侄儿完颜宗翰,因见我军曾闯东京救万民离城,故打听得我等名声。金主听了,亦令他来招降我等,却吃我们拒了,特来征剿。”
只见金兵阵中冲出一员战将,吴玮璠看道:“此人乃河北定州都统制王辰宝,竟降了金人。”
洪泽郎张自强听了,步行出阵道:“你这鸟厮,枉为汉人,降了番奴,愧对祖宗,待我取汝狗命!”
王辰宝听了大怒,来战张自强。二将交手不过十余合,张自强卖个破绽,放辰宝攻来,却吃自强一杵打翻了战马,颠将下来,复吃自强一杵打的脑浆迸裂。马陵泊阵上见旗开得胜,擂鼓呐喊。自强蔑视道:“似此等武艺,竟也能做个都统制,莫不是花钱买来的官衔?怪不得降了金人。”
只见金军阵中又冲出一员大将,名唤完颜手于,在阵前呱呱大叫。雨汐道:“番奴言中原的将佐都吃他斩擒无数,问我军阵中哪个敢与他大战三百回合。”
塌天虎王珠江笑道:“莫说三百回合,五十合内不取尔性命,便不是好汉!”
挺朝天金花槊出战,接住完颜手于便斗。二人渐渐斗到四十七八合,手于力怯,王珠江把金花槊一举,盖将下来。手于忙舞军器抵挡,却吃珠江翻转铁槊,挑过军器,复一槊,削掉手于半个天灵盖,坠落下马而亡,方好五十合整。珠江在马上哈哈大笑道:“番狗只逞口舌,你所斩擒之人,不过一般武艺,岂敢与我山寨相较!”
陈明远见连胜二将,便教姚雨汐去与粘罕答话。正是:
番奴只道无敌手,不知中原尚有人。
不知陈明远要与粘罕说些甚么,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