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方氏被关着,乌拉那拉氏却抓不到一点儿尾巴,可安然不想让乌拉那拉氏过的如此顺意,她也该自食恶果了。
方氏被幽禁在茗香阁内每日掌嘴二十下,打的她面颊充血,头晕脑胀,清月虽然同她一起被关了进来,但比她自由些,每日去领了饭食茶水端给她,虽都是些馊菜馊饭,但总比没有强。
这日还没到饭点儿,方氏的肚子就已经“咕噜噜”
叫了,她正恍惚间,就听窗外两个洒扫婆子在说话。
一个道:“这里面关的谁啊?”
另一个道:“你没听说啊?关的是那个生了长子的方格格。”
“呦,既生了长子,怎么被关起来了?”
“嗨!生了长子又如何?那大阿哥从小身子就弱,早产两个月,能不能长成还另说呢!”
“早产两个月?这七活八不活的,能生下来,倒也算运气。”
“谁说不是呢?别看大阿哥和二阿哥只差了几天,身子却差了不止一点儿,我听说啊,是福晋她偷偷给方格格下药了!”
“下药!”
外头那婆子惊了一瞬,压低声音道:“你仔细说说。。。”
“是那个叫清月的。。。”
趴在地上的方氏动了动眼皮,见有些听不清,不由自主地爬了过去,靠在窗边仔细听着。
清月进来送饭的时候,方氏已经坐在窗边了好一会儿呆了,她也没在意,端着饭送到方氏面前,细心地给她递上筷子,轻声道:“格格快吃吧。”
方氏动了动干涩的眼睛,盯着眼前的筷子,声音沙哑道:“每日给我送饭,辛苦你了。”
清月难得听到她这么贴心的话,微微一愣,笑道:“您是主子,我是奴婢,伺候您是应该的。”
“是吗?所以,给我下药也是应该的?”
清月面色不变:“什么下药?格格是头又疼出幻觉了吗?那就喝点茶水吧,喝完就不疼了。”
她给方氏倒了杯茶递到嘴边,笑意盈盈。
方氏只觉后背凉,清月这副模样,哪有以前半点懦弱的样子,她头一偏道:“我不渴。”
“怎么会不渴呢?”
清月皱眉,将杯子又送到方氏嘴边:“格格半天没喝水,定然渴了,这杯茶正温着,格格喝了吧。”
方氏看了她一眼,忽然将杯子推开,骂道:“我说我不渴,我不喝,你耳朵聋了没听见吗?”
杯子“啪”
的一声摔在地上,清月叹了口气道:“格格你瞧,你又摔了一个杯子,咱们现下艰难,能用的东西不多了,怎么还能这么浪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