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是我感谢你们一直想着我,有什么新鲜果子山货都留给我,还有那几坛子酸菜,那可真是救了我的命了!”
原来这妇人便是郭必怀去摘果子时遇到的几家人之一,后来的黄桃,咸菜都是他们送过来的,这一来一往的,郭必怀便同他们混熟了。
“不敢当,不敢当,还是贵人您心善,给我找了这奶娘的活计,哦,对了!”
她这才想起来的目的,连忙从袖子里掏出一方帕子递给安然道:“那位格格摔倒的太过突然,我跟着接生姥姥到的时候,那个清月姑娘已经将催产药喂了下去,除此之外,她入口的东西我都盯得仔细,绝没有掺杂其他东西。”
安然接过帕子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春和见状急道:“主子。。。。”
“没事。”
她摆摆手,安抚住春和,又问妇人:“方格格每日吃的安胎药可知道药方?”
妇人摇头道:“那个格格一应吃食都是清月姑娘负责,我们沾不到边,但我拿了点药渣子,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她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荷包,颇有些愧疚:“就只有这么点儿,别的就没有了。”
“已经很好了。”
安然笑道,她仔细研究了这药渣,心想果然如她所料,这安胎药中加的东西,平日里只会有开胃助消化的作用,但一旦和催产药中的一味药融合,那就会造成血崩。
这手笔,必定是福晋。
不过,这催产药若是全都喝了,那方氏绝对不是轻微血崩,她想了想问:“方格格生产时,可有呕吐过?”
妇人连忙点头道:“有的有的,是刚生产没多久,那个格格第一胎,许是不知道怎么用力,早早便泄了气,她怕难产太久娃娃胎死腹中,叫人端了一大碗面条往嘴里塞,谁劝也没用,谁知吃到最后竟“哇”
地一声全都吐了!”
安然:额。。。不得不说,方氏是有些运道在身上的。
她心里有数了,见妇人出来也有段时间了,便道:“你出来时间长了也不好,先回去吧,免得被人瞧见,回去好好当差,只当从未认识过我,伺候好小阿哥,别的不用管,明白吗?”
说着她又拿出一个荷包塞到妇人手里道:“你放心,叫你来,只是我有些疑问想解开,并不是让你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些钱你先拿着,若有什么急事,也好打点一二,不给你金子,是怕太过惹眼,我会让郭必怀送你家去,也不辜负你这一番辛苦。”
“这。。这。。。您太客气了,我已经得了很多赏了,这次来府中当差,已是我毕生荣幸。。。。”
妇人摇着头不肯收,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安然却道:“收下吧,只当是我给家里孩子们的新年红包,祝孩子们新年快乐。且待方格格那边事了了,你出了府,我还有事想要央你去做,你若不收,我可不找你了啊。”
听到还有活计做,妇人眼前一亮,羞窘地收下荷包,结结巴巴道:“那,那就多谢贵人赏了。。。”
送走妇人,安然回了屋,梳洗一番躺在床上,竟一时有些睡不着,她安排妇人去方氏身边,也是预防福晋去母留子,若能阻拦最好,若不能,好歹手里能拿到些证据。
可惜方氏这人,心眼太多,防备心也重,只有清月能近身伺候,偏偏清月又不是个好的,这才导致如今她难产又大出血,以后再难生育。
她又想起福晋摔倒,如今正在生产一事,头不禁有些疼,心想福晋这回约莫是真的恨上她了,定会觉得若不是胤禛要送她,那她绝不会摔这么一跤,若是肚子里那位嫡子再出点什么问题。。。。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