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傲娇地“哼”
了声,想到什么,赶紧道:“对了,今日晚宴要穿的衣裳可拿出来了?”
“早拿出来挂着了。”
豆蔻将衣裳拿来:“奴婢昨儿夜里特意拿出来用火斗熨了熨,保证一丝褶皱都没有。”
“怎么又大晚上的用火斗?”
李氏将豆蔻的手拿过来看,埋怨道:“前不久刚把手烫了个泡,今日竟都全忘了不成?伤了没有?”
“没有没有。”
豆蔻笑眯眯的:“格格放心,奴婢没伤着。”
“谁担心了?”
李氏见确实没伤着,撂开她的手,傲娇道:“我不过是想着你若伤了,谁来伺候我?”
“是!奴婢知道,奴婢肯定不躲懒。”
说是晚宴,实则半下午就要有客上门了,安然到底也算是主人家,吃了午膳眯一会儿就来到主院,稀奇的是,方氏竟罕见的先到了,穿着一身粉色旗装,头上戴的正是那朵重瓣菊花。
爱新觉罗氏也到了,旁边还坐着一位三十来岁的妇人,正和乌拉那拉氏说话,乌拉那拉氏有意抬举方氏,爱新觉罗氏虽瞧不上,但也不会在外面驳了乌拉那拉氏的面子,因此几人在一块聊着养孩子的事,一时之间倒也热闹。
安然上前蹲身行礼,笑道:“妾身给老夫人,福晋请安。”
爱新觉罗氏斜眼上下打量安然,像是没听见似的,慢悠悠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乌拉那拉氏眼神闪了闪,笑道:“快起来吧,别多礼了,坐吧。”
“多谢福晋。”
安然起身,寻了个位置坐下,端起杯子正要喝茶,就听爱新觉罗氏道:
“久闻安格格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安然放下茶杯,用帕子擦了擦嘴,一脸懵懂地问:“妾身久居后院,倒是不知这大名从何而来,不知老夫人可否为妾身解惑?”
爱新觉罗氏一梗,总不能说方才就是在背后蛐蛐她吧。
乌拉那拉氏赶紧解围道:“是我和额娘提过你,弘晖洗三那天你送了衣裳过来,正巧额娘看到了,我就多嘴说了一句,说你是个仔细周全的人,做的那小衣裳连根线头都没有,正适合孩子穿呢。”
“是吗?”
安然不以为意:“我做惯了这些针头线脑,唯手熟尔,不值当福晋如此夸奖。”
爱新觉罗氏听了这话就笑:“是啊,安格格做惯了这些活计,便也不觉得什么,不像我家这个丫头,惫懒的很,针线这些从不爱做,不过呀,我们也惯着她,毕竟这些东西,有的是伺候的人做,哪儿需要她这做主子的动手呢?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