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然改变了态度,又对着阿酌喜笑颜开。
阿酌十分奇怪,不过这位阎师兄,哦,不,应该是鬼王,不大正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该习惯。
而他们俩看阿酌却有些不习惯,姜小师弟以前不爱说话也不爱笑,怎的现在不太一样了?
不只是爱说爱笑,大大的眼睛看人的时候还透着无尽的纯澈。
阎厄以前觉得他性子难相处,现在又希望鲛人族都像他这么可可爱爱的。
一路相谈中,那之前被忽略的问题重又想起,阎厄又向景樽问:“你到底要跟谁成婚啊?”
“成婚?”
阿酌听到了这话。
“对啊,你不知道吧,你大师兄在准备聘礼呢。”
他说着眼珠一转,把阿酌往旁边拉,“你一定认识那人吧,告诉我们啊?”
阿酌眨眨眼,没说话,惊异地看着景樽。
阎厄失落:“连你都不知道啊,喂,魔尊大人,你也隐瞒得太好了吧?”
景樽也不说话,盯着阿酌淡淡地笑。
阎厄在他们俩中间来回地晃,摸着下巴琢磨:“我实在是好奇,到底谁能入得了魔尊的眼,至少……得有姜小师弟这么好看吧?”
阿酌微脸红,独自往前走去,阎厄还要追,被玄湮拉住:“你逗他干什么,他又不认识那人。”
说话间已近南海,旁边有个挺热闹的人间小城,海风拍打的湿气浸润长街,正是春季,整个城里皆若氤氲着水雾,又有梨花桃花满城飞舞,飘飘然落在行人的衣上。
那沉沙阵人类看不见,而封印的只是海中一隅,被当地人称为禁地,无人敢去,倒也没太大影响。
几人沿着城中长街,买了瓜果蜜饯等,吃了一路,阎厄瞧着那些彩色丝绦璎珞什么的编织得很有特色,一时兴起买了诸多,挂在身上七彩斑斓,看上去像一只开屏的孔雀。
找到客栈时已是傍晚,几人先吃饭,共饮了几杯酒。
“明儿这个时候,咱们应当就各奔东西啦。”
阎厄举杯道,他们打算明天早上去沉沙阵,开个门拿些东西,再下水里找个人,用不了多长时间。
“以后又不是见不到。”
玄湮道。
“行,等我大婚时邀你们去鬼界,不过……”
他又笑,“不知是你魔族先有喜事,还是我鬼界先。”
顿了会儿,朝旁边挑眉,“但不管怎么样,应该都快了,什么时候能去参加你妖界的喜事啊?”
“这个你们不用想了。”
玄湮摇头,“我对情爱没什么兴,你不如去看看仙门。”
“仙门?”
阎厄一耸肩,“咱们在照砚山呆了几百年,也没见有哪一对结为道侣的。”
“倒也有一些,但不知为什么仙门弟子好像不喜欢公开,我以前代管山中规则的时候抓过夜半私会的。”
“你抓他们干嘛,不是棒打鸳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