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昭华再度睁开眼眸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和衣躺在自己的床上面了,而面具男正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她。
“我花费心力帮你救了人,你居然又点了我穴位。”
昭华猛地坐起身来,想着要他送自己回来,话都没说完,就被他点了昏睡穴的事,连敬语也顾不得使用了,气恼地吼道。
“我身上衣服这么脏,你居然把我放到床上。”
昭华坐起来后,看到还穿在身上的沾染着血迹的衣服,心中愈发恼火的,更暴躁了。
"NND!这下可好,这衣裳上和被子上的血迹,你叫我如何向丫鬟们解释啊?"昭华越看越气,如果目光能够化作利刃,恐怕面具男早已被她千刀万剐了。
"NND,这是什么意思?"面具男突然发问。
昭华闻言一怔,哪里敢告诉他这是句骂人的粗口。于是支支吾吾的说道:"呃。。。。。。没什么特别意思。"
"罢了,将这身衣裳烧了吧,我会赔偿给你。"面具男轻声回应。
"赔?赔?赔?你以为你有钱便能肆意妄为吗?你以为你有钱就可以随意闯入我闺房吗?你以为你有钱就可以强行带我离开吗?甚至你居然还点我的昏睡穴!"昭华圆睁双目,怒气冲冲地瞪视着面具男,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了。
“我们认识?”
昭华皱起眉头,紧紧地盯着面前戴着面具的男人,看着他的眼睛,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努力的回忆着,就是想不起来具体是在哪里看见过的。
“咳咳咳。。。。。。”
面具男似乎有些不自在,故意咳嗽了几声以掩盖尴尬。然后他轻声说道:“我们不是已经见过几次面了吗?”
其实面具男心里暗自思忖着,即使将来真的被揭穿身份,这样说也算不上撒谎吧。毕竟他们确实有过几面之缘,只是昭华暂时想不起来罢了。
昭华可没心思去琢磨这些,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染了血迹的衣服和被褥上,心中顿时又涌起一股怒火。于是她开始滔滔不绝地罗列起来:
“你有钱是吧,你既然有钱,你得赔偿我衣服的钱;还有呢,刚才为了帮你救人,我可是费了好大劲,这医药费肯定少不了;而且,深更半夜给人做这么大的手术,这医药费怎么得也得加倍算;还有啊,你竟敢擅自闯进我房间,半夜进来抓我,还点了我的昏睡穴,把我吓得够呛!所以,精神损失费也是绝对不能少的。。。。。。”
昭华一边掰着手指头,嘴里巴拉巴拉的说道。
面具男听得头都大了,赶紧打断她的话问道:“好了好了,你到底想要多少?或者说,除了钱之外,你还有其他要求吗?”
昭华被面具男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愣了一下,她原本只是因为火大随口发泄的,并没有认真考虑过具体数额。于是她下意识地反问道:“嗯?你给多少?”
面具男见状,微微一笑,心想这个女人还真是有趣。他决定暂时离开这里,让昭华有足够的时间思考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等你想好了,确定好自己到底要什么,明晚我再来找你,到时候告诉我。”
话音刚落,面具男便转身离去,留下昭华一个人愣在原地。
“什么,你明天半夜还要来?站住,你给我站住说清楚。”
昭华气得追过去,只看见面具男翻窗而去的背影,一转眼就不见了。
“我kao。再让我看见你,见你一次,打你一次,NND。。。。。。不过,这人是在哪见过呢,这眼睛,确实看着很眼熟啊。“面具男武力值满分,昭华也就只敢在背后过过嘴瘾。
昭华一边嘴里把面具男咕噜咕噜的骂了个遍,一边把外衣脱了扔到盆子里,接着换掉了被褥,又自己洗漱了下,才气鼓鼓地躺回到了床上。
一时也睡不着,昭华将手腕高高抬起,瞪大眼睛,凑近仔细端详着手上佩戴的那一串手串。看不出什么来啊,昭华看着手串并无任何异样之处,与往日相比也毫无变化呀。难道只有在心中默念所求之物时,它才会显现神奇之处吗?
嗯……试试看吧,“我要阿司匹林。”
昭华在心中默默许愿后,便伸手去抓取,可结果却令人昭华一阵失望——没有,什么都没有抓到,什么都没有出现。
究竟怎样才能让手串发挥作用呢?昭华苦思冥想之际,心情逐渐平复下来。此时,她不禁回忆起那位面具男子要她她救治的人。从当时伤者身上的伤势以及所穿服饰判断,此人应当也是身着夜行衣,而且遭受的是刀伤。这样的装扮,这个人应该是面具男的手下吧?能够令面具男如此紧张的,想来他必定是面具男的重要成员或者是得力干将。那么这些人究竟从事什么营生的呢?为什么总是选择深更半夜出来行动?昭华是想着他们不可能真的是做贼的,贼是不可能有那种自然而然、自身带有的那种天然气质的。
“唉……”
昭华忍不住叹息连连。只盼千万不要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才好啊!如今看来,这位神秘的面具男似乎已经盯上了自己,真是令人头痛不已。唉……早知如此,当初真不该贸然救下他。呸呸呸。。。。。。话不能这么说,医者父母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身为曾经的医者,理应出手相救才对。该救,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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