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南音也领悟了庭渊的意思。
大家都看着杏儿,看她能不能想明白其中的关键。
杏儿想了许久,脑子里闪过伯景郁的话,拍了一下手,“我明白了!”
庭渊笑着看她,引导她往下说,“明白什么了。”
杏儿道:“闻人政[jian]污姚家姑娘一案,姚家人是关键人证,姚家姑娘到底有没有被[jian]污只有姚家人知道,他们死了人证就没了。”
庭渊欣慰地看着杏儿。
杏儿有些不自信,不知道自己说得对不对。
平安问:“为什么姚家姑娘是否被[jian]污姚家六人会是人证?”
杏儿道:“因为姚家姑娘是否被[jian]污没有人查验过,只有她留下的一封书信,她的尸体只有她的家人能够接触到,人死后入殓出殡要为死者更换衣服整理仪容擦拭身体,那么她有没有被[jian]污,为她入殓的人肯定知道。”
杏儿堂婶走的时候,便是她娘帮忙入殓,因此她对这些事有一定的了解。
杏儿看向庭渊,寻求答案。
庭渊给予肯定地回答:“你说得没错,她的家人阻止旁人查验她的身体倒也说得过去,毕竟死者为大,官府没有强烈要求查验,那便只有姚家姑娘的家人知道她是否被[jian]污。”
“那这不是杀人灭[kou]吗?”
杏儿猛然间反应过来。
“不错。”
庭渊道:“林玉郎只负责杀人,至于其他的他并不清楚,据他的[kou]中闻人政没有这个钱买凶杀人,根据现有的证据来看,闻人政确实没有钱买凶,再者他也不是杀害姚家六[kou]的凶手。”
“何以见得?”
呼延南音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
庭渊解释道:“如果是他杀了这一家六[kou],关键证人没了,你认为局面对他是有利还是无利?”
呼延南音:“当然是有利,没有证人,这件事就说不清,只要他咬死不认……”
声音戛然而止。
是啊,证人死了,局面对闻人政是有利的,他完全可以不认,证据不足他肯定会被释放,要么官职降级要么罢黜官职,他为什么要认下这个罪名呢?
这个罪名根本就没有坐实,他为什么要自己坐实罪名?
依照律法,[jian]污者死,他认下自己[jian]污,便是死罪,官员不可轻易斩杀,要送至京城[jiao]由刑部处置。
杏儿猛然道:“他是要去京城。”
平安问:“他为什么要上京城,去了刑部只有一死。”
呼延南音也明白了其中的玄机,“他很聪明。这恰恰是他的一线生机。”
平安不明白:“为何?”
“到了刑部,案件会复核,核查无误才会行刑,核查他就可以翻案,人到了京城,便不受地方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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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没有读书,大字不识几个,他就无法成为工会的会长,自家的孩子也不可能过上好[ri]子,读不起书,那就一辈子只能是一个种田的。
像他这样的条件要养活一家上下十几[kou]人,供养家里三个孩子读书对他来说就太吃力了,在西府一个孩子读书少说要花四两银子,西府富裕,除了粮食便宜,其他的都贵。
若不是呼延南音在村里成立书塾,让孩子们可以半价入学,他也确实无法负担三个孩子读书。
城里书院几乎不收女子,供养一个女娃读书的资金可以供养两个男娃,更是没有多少人家愿意送女子去读书。
呼延南音的书塾虽教学水平一般,却也能让这些孩子们接受基础教育,女娃能识点字,将来便是再不济也能嫁个读书人,好点能嫁个秀才,子孙后代也能往上奔一奔。
男娃也能打好基础将来去乡学或者书院读书,若是读得好成了秀才,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便不能中举,乡里有名有姓的大户人家姑娘选亲也是有机会选中的,不说飞黄腾达,也能让[ri]子好过一些,富户的资源自然是穷人比不上的,后代也能获得更好的资源,说不定哪天就能光宗耀祖。
庭渊与伯景郁到工会找呼延南音,郑延辉的手下领着他们来找呼延南音。
杏儿看到庭渊入了院门,朝他挥了挥手。
呼延南音扭头,便看到庭渊和伯景郁来了。
急忙出门迎接。
庭渊问:“你们这边可有眉目了?”
呼延南音与郑延辉说道:“你忙自己事情去吧。”
郑延辉领命退下。
呼延南音邀请庭渊和伯景郁进屋,与自己的手下说:“在外面守着,别让旁人靠近。”
“是。”
庭渊见他如此神神秘秘,不由产生了好奇,难道这是查出了什么大问题?
他看向杏儿,杏儿倒是一脸的淡定。
若是真的有什么大问题,杏儿肯定会告诉他。
庭渊打消了念头。
呼延南音问:“殿下,你们可是在查姚家六[kou]被火烧死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