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黄昏,少年满负伤痕,声息急促的奔跑在荆棘小路上,身后紧跟着一群拿着蹭亮砍刀、铁棍的痞子人群,他们肆意吆喝着,辱骂着,穷追不舍,企图下重手教训前方的少年。
少年慌不择路,跑进崎岖的山谷中,行出百米的距离,惊讶的现,正前方竟是断崖层,深不见底的绝壁阻断了前进之路,少年及时悬崖勒马,脚底的石块飞下悬崖,连落地的回声都听不到,少年全身直冒冷汗,心中惶恐不安,望着逼近的一席人,神情慌乱,面露焦虑之色。
“何夏,你***,给老子跑啊!医界国手大赛上,竟要求国手收你为徒,被人当要饭的轰出来的滋味不错吧?妈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像死狗一样拖出来时,还口口声声说过那些国手,一副穷酸乱腐的要饭样。坏了老子的好事,今天就卸下你一条腿,让大伙看看,你这位‘未来国手’一辈子都像死狗一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
领头中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肆意嘲讽着,引起旁边的混混哈哈大笑起来。
医界国手受万人敬仰,地位尊贵无比,而何夏扮演的就是,那个渴望小鸡变凤凰的小丑,企图改变着卑微的命运。
“董少,幸亏心雅没有喜欢上你这样的卑鄙小人,我很庆幸她摆脱了魔爪。没有想到,恶狼的尾巴终于露出来,如果我出事了,你的真面目昭然若揭,你更别想得到心雅。”
何夏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肉中,万分厌恶眼前的小人。
董少紧握着血腥砍刀,冷笑道:“是吗?心雅的养父很爱钱的,你不知道吧?我完全有能力让她养父的医馆一夜之间负债千万,那时,他会求我放过他的,控制权都掌握我的手中了,她怎么可能逃的过我的手掌心?更何况小骚妇那么的听她养父的话。哈哈……”
董少小人得志的大笑起来。
“老大,玩够了那小娼妇,也让兄弟们爽爽,好久没有听过小妞叫床的声音啦!那声音老消魂啦!”
一旁的杀马特风格的年轻人口水都快流了下来,谄言讨好,双眼放光,浮想联翩。
董少轻拍了小混混的肩膀,讪笑道:“没有问题,就当是给兄弟开开荤,哈哈……”
“王八蛋,我和你拼了!”
何夏紧握拳头,整个人如癫狂了一般,照直冲到董少的面前,直击对方面门,毫不手软。
近处攻击,董少手中的大砍刀还没挥动起来,就被何夏的生猛的拳头砸,痛的董少倒地哀嚎。几十个小混混快介入,护住了董少,才免于何夏拳脚的攻击。
“妈的。”
董少呻吟的捂住下颚,吐了口血,怒骂道:“上手给我废了这***。回去重重有赏。”
几十个小混混得令,蓄势待,纷纷挥动着手中珵亮砍刀,围成一个环形,杀气弥漫,直逼何夏向后退却。
面对众混混的围剿,何夏感觉到从未有的无力,阴寒的砍刀杀气腾腾,人多势众之下,混混们斗志昂扬,以何夏一人对抗几十人,完全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这一刻,幸运之神并不怎么眷顾他,而是给他逼上了绝路。
严峻的形势逼迫下,何夏终于踩在了悬崖的边缘,再无退路可言,扭头看向身后的万丈深渊,脊背冷汗嗖嗖,不甘的心嘀咕着:“难道今天真要死在这里?我不甘心!”
“何夏,你已经没有退路了,现在可以给你最后一条路走,跪在地上学狗叫,求我放过你。趁着老子还没改变主意,你还有活路。快啊!”
董少擦拭着嘴角的血水,泛起浓郁的笑意,阴险而毒辣。
董少看着何夏煞白的脸色,自鸣得意,嘴角邪恶翘起,只当对方吓傻,缓步靠近,一举在众人面前承受何夏这个废物践踏人格的哀求,那种快感语无与伦比。
“你去死吧。”
何夏出人意料,使出了浑身解数,一个侧脚飞踢直击董少的下体。
董少未反应过来,疼痛强烈来袭,立即变成弓身的龙虾,怒不可遏下,破骂还手,再加上几十个小混混杂乱无章的脚踹,万钧之力重袭,何夏顿时变成断线的风筝,跌出悬崖边,全身倾向崖底。
死神的光临,何夏恐慌的睁大眼睛,寒光暴射,满心不甘,奋力挣扎着,手在空中挥舞,试图抓住岩壁藤蔓挽回生命。
结果,未能如愿以偿,众目睽睽下,何夏向悬崖绝壁下落去。
“我不甘心……总有一天,董少你会跪在地上求我,我再也不当受欺负的穷人……”
何夏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回荡峡谷间,很快声迹了无。
董少快意一笑,临走前不满嘟囔道:“反正都是死人啦,还那么多话……”
喧扰的山脉再次恢复宁静,一切都变得杳无声息。
夕阳西下,一位背着药篓的女子,静静走在蜿蜒山路间,头上美丽的蝴蝶结随长飘动,裙摆荡漾,美态极妍,少女满脑子正沉浸在前几天治愈好的病人,心里暖暖,对于痛苦绝症者,悲由心生,暗自流泪,她宁愿受伤的是她自己。
采药的旅途,少女开心的回忆着:今天痊愈的病人都送锦旗感谢,如果师父知道一定会很开心的,不过,师父性情冰冷,嘴上总是那么一句话:惠兰,有进步!然后就没有下文,想到这里,惠兰颇为失落。师父好像很久没有笑过啦!
突然,惠兰现不远处躺着一个人,快步向前,卸下药篓,蹲身扶起眼前的少年,不用说这位少年正是何夏。
此时的何夏躺在血泊中,除了微弱的气息残存,与死人无异。惠兰现了事情的严重,扔下药篓,背起何夏就往医馆跑去。
快接近医馆,惠兰急促嚷嚷着:“师父……快出来救人啊!”
屋中的老者闻声奔出,招呼着把何夏放到药床上,并命惠兰打上热水,简单的清洗伤口,擦去全身的血迹。清理完后,惠兰惊讶的现,眼前中的人不正是前几天出现在医界国手大赛上少年?特别是励志过国手的豪言壮语:我一定会过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国手。高阔胸襟,简直让人折服!
仔细打量后,惠兰猛地窃喜起来,紧盯着这张俊秀的面孔,愈觉得似曾相识,从大闹医界国手大会到现在亲眼目睹,都感觉到和她想找的人不可思议的相像,不管是性格还是相貌。
“真的是他!我没有在做梦?”
惠兰哽咽着看着何夏,触摸着夜夜魂牵梦萦的面孔,心绪剧烈起伏着,低声细语道:“你知道吗?我都找了你十一年啦,以……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啦。”
惠兰喜极而泣,小声抽泣着,心更在痛着,内心无尽的相思,化成万般衷肠,只想对何夏独说。
何夏躺在一张铺垫厚褥的大床上,整个人昏迷不醒,脸色卡白,进气还没出气多,气若游丝的脉相,连一旁的诊断的老者都锁紧了眉稍,愁云凝重的叹着气,嘟囔道:“没救了,气息快要散了。”
说着老者转身离开了病房,坐在石凳上为一个生命凋零而惋惜着,拎着酒瓶灌尽几口。
“师父,请传我【移花接木】神术。我想救他,不然他会死的。”
扎着蝴蝶兰的惠兰跪在地上急切的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