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魏淮洲,算你狠。”
严迦本来打算放个狠话,结果一开口就扯到嘴角的伤,疼的龇牙咧嘴,整张脸都变形了。
魏淮洲踢了踢脚边一截断掉的钢筋,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朋友,奉劝你一句,不会说话就把嘴巴给我闭紧了,不然下一次遇上,我可能还得教你做做人。”
“洲哥,这种杂碎就别跟他废话了。”
路言推着周凯几个已经走到了大门口:“我晚饭都还没吃,饿死了!”
“行。”
魏淮洲揣着手闲闲转过身:“今天洲哥请你们吃顿好的,想去哪儿随便挑。”
“哦也!我要去吃海鲜,今天洲哥的钱包由我来掏空!”
“别做梦了,你就是把海鲜楼搬空也不见得能把洲哥钱包掏空。”
一场硬仗打完了,几个人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地往外走,没想才走出大门,就听见后面一声闷响,紧接着就是什么东西落地的清脆的声音。
几个人条件反射往回看,就见严迦被掀翻在地上,魏淮洲跪在他胸口把人死死压住,一手按着他的手臂,一手掐在他脖子上,方才还完好无损的脸上添了了一条长长的伤口,深度不浅,还在不断往外滴着血。
而严迦手边,正好就是刚刚被魏淮洲踢着玩儿的那根钢筋。
“……严迦!老子□□妈!”
——
几个人6续从烂尾楼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严迦那狗杂种太阴了,居然还搞偷袭这一手,刚刚就不该留情,直接卸了他的狗蹄子,让他暗箭伤人!”
“就是,打不过就来这套,要不要脸?”
“他们都拉了个足球队来了,你还盼着他们有这玩意儿?”
周凯搭着魏淮洲肩膀,一脸讽刺:“不过洲哥最后给严迦这一下也够他受的了,没个十天半月别想下床。”
“下不了床算什么,要是洲哥脸上留疤了,老子大半夜都要摸到他病房里把他揍成植物人!”
路言气得半天顺不过来,刚刚看到魏淮洲满脸血的样子把他都快吓死,现在越想越气,刚刚怎么就没想到以牙还牙,把那个严迦划成个大花脸。
“又不是小姑娘,怕什么留疤不留疤的。”
魏淮洲自己倒不是很在意这个,就是脸上伤口确实挺深,一说话就扯得痛,纸巾都换了好几张还是止不住。
周凯皱着眉头正想说别废话了还是赶紧先去医院处理一下,就见魏淮洲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忽然停住了脚步,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讶,甚至还有几分无措。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那个靠在墙上低着头的人。
这边偏僻,路灯坏了好几盏也没人修,昏暗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还穿着校服,外套松松垮垮挂在肩上,更显得他整个清瘦得有些过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