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符存审分掌的oo豹子骑有点杂,拿斧的,用大斩刀的,提钩镰枪的,挥铁骨朵的,耍狼牙棒的……
花队!
在鸦王手下混嘛,常年与成德、幽州、魏博、宣武诸镇作战,武夫们的专业技能很多样性。
以上,龙捷、龙兴、豹子三军oo名骑卒都在这了。
“吁……!”
圣人勒住缰绳,马儿在一棵桃树下站定,大舅哥何楚玉等数十军校簇拥着他。
圣人眺望山下,却见穹顶下的朦胧细雨中,一望无际的骆驼、挽马、骡驴荷担着大车、粮食、兵甲,正沿着大道缓缓前进。自带的粮草兵甲,抢来的财货,都在这里了。队伍极长,车马极多,绵延到了远方看不清的雾中,视觉上简直骇人。
大队各色衣甲的步骑军护送着马队,看数量过了万人,但也止步于此了——他们要想击溃在天井寨挡路的王师,就不会留太多兵顾腚。辎重固然极度重要,可都来守财,正面的仗还打不打?
“军乱而制度不乱,好贼子。”
赫连卫桓骂了一声,颇感意外。乱军他见得多了,岐人这种奇葩还是头回见,真是开了眼——要造反,你他娘就全军压上啊,打赢了还差财货?
“岐人贪财。”
符存审下了个结论。在他看来,不战兵全出以图正面破敌,反而分出兵马保辎重,实属野战大忌。正面得胜,辎重谁也抢不走,输了,还想保住财货就怪了。
正常人都能明白的道理,岐人不会想不到。如此任性,重利到这个地步……败军之相!
圣人握了握拳,脸上有些充血红——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数万人马前后缀连行军,冲击力有点强。这还是几万人,要是十万、二十万、五十万……再深想象,若是十几万人混战,怕是更震撼。这种环境下,平时无论多么老实巴交的人,恐怕都会爆出兽性。
“乱军在整队。”
何楚玉凑上来,望了一眼山下乱哄哄的马队,似是提醒诸将地说道:“应该是斥候被拉网捕杀驱赶后,预感到了危险。可趁其立足未稳,突袭之。”
“轮毂未乱,人马有序,但没有列阵……这帮狗奴在煎熬,哈哈。”
赫连卫桓眯着眼睛看了会,大笑道:“继续走,又怕途中遇袭。不走,又耽搁。好个骑虎难下啊!要是俺,就直接扔了财货,全军压上。”
“陛下,再等等,待岐师放松警惕。”
瞧着圣人因亢奋而潮红的脸庞,嗑动的牙关,符存审担心圣人冲动,提醒道。
“我知道。”
圣人平复了一下心情,吩咐道:“全军喂水进食吧,补充体力。”
于是军士们纷纷拿出干粮,坐在马上快吃起来,同时从袋子里取出豆料给战马加餐。一会要冲锋,可得随时处于饱食状态。
圣人也抓了把黄豆喂进嘴里。
……
走了四天,衙内铁斧都指挥使李瓒相当疲惫了,捂着嘴连打了个几个哈欠。他不想来长安,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只愿家人平安,过着赏花看雪的小日子,可惜军士们不听劝——废了他这留后,另立节度使。眼见大势不可违,于是他自请为大军押运辎重,谋了这个好差事。
一路磨磨蹭蹭,缀在车队的最后面缓缓前进,就等前方败报传来,他好调转马头奔回凤翔——大军的死活他不在乎,这帮孽畜全让人杀了他也不会心疼,还要拍手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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