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和叶琼、叶瑾从牢狱中回府以后小憩一会,便同沈太夫人说起了牢中两人的情况。
沈太夫人一边挑了上好的药膏替叶琼敷在脸上,一边听着谢氏的禀报,不住地点头“你们做得好,如此,我也能稍稍放心些了。”
说着,沈太夫人又牵着叶琼的手拍了拍,道“这都是我们囡囡的功劳。”
叶琼摇摇头,说“祖母,我做得还不够好。”
叶瑶在一边凑趣“琼儿就是那么好,好到我都不会吃你占了祖母的醋!”
沈太夫人笑了起来,一把揽过叶瑶,笑道“都是我的心头肉!”
叶瑾也喊道“祖母,还有我呢!”
谢氏也跟着笑,只是眉间依旧有忧色“母亲,我在想我们是否应该再去求见太后一次,以母亲和太后的关系,不去反倒不合理……”
沈太夫人点点头,说“我也正有此意。你在京中交好的只有京城谢家和几户文臣家的女眷,那都是些没心肝烂肚子的,靠不住。我想着,我们不如去京城外的几户世交家中走走,不知能否请他们帮忙说说话……”
叶瑾沉吟一会儿,说“祖母和阿娘,我也想去大房那里住几日,我担心琅堂哥一个人忙不过来,如果可以的话替珀哥儿请个名医,顺道看看能否与少丹接头。”
谢氏点点头同意“你小心些,不要连累卢家公子。”
叶瑾应下,匆匆出了门。
谢氏服侍着沈太夫人站起来,沈太夫人却牵住了她的手,看向了两个孙女“媳妇儿,把大钥匙交给瑶儿和琼儿吧,我们这几日不在,应当让她们管家,我也信得过我这两个孙女。”
谢氏一怔,点了点头,让跟着的冯妈妈取了大钥匙给了叶瑶,又从腰间卸下一个小小的牙牌一并交给两人“大钥匙不必多说,牙牌是江南谢家的凭证,与京城谢家无关,拿着它你们可以调动我嫁妆铺子和庄子里所有的掌柜与下人。冯妈妈也留给你们。”
冯妈妈闻言,当即向两姐妹行了个屈膝礼,站在了两人身后。
叶瑶作为长姐,替姐妹二人接过,只觉得手中两个小小的物件有千斤重。
沈太夫人又和身边的丫鬟说道“去喊白鹭过来。”
谢氏瞪大了眼睛“母亲?”
沈太夫人摆摆手,叶琼和叶瑶对视一眼,均不知此人是谁。
没过一会儿,白鹭就过来了。此人不过二十七八岁,身姿笔挺,双腿修长,穿着一身素色的劲装,下盘极稳,一看就是会武的。
白鹭跪下向沈太夫人行了礼,沈太夫人亲自扶起她,反倒让叶琼和叶瑶行礼“此人是你们五叔的亲生表姐,是白姨娘姐姐的女儿,你们要喊一声表姑的。她跟着我从北疆带来的侍女习过武,武功极好,你们五叔的武功就是她教的。”
白鹭神色严肃地否认道“沈太夫人谬赞了。”
沈太夫人却笑了笑,指着叶琼和叶瑶道“你守寡后,本不该再麻烦你的,只是如今叶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了。我请求你护着我两个孙女,你可愿意?”
白鹭冲着叶琼和叶瑶一抱拳,一派江湖做派“沈太夫人在我守寡后接济我多年,我岂有拒绝之理?”
叶琼的眼睛亮亮的,前世她并不知道叶家还有这样的人物,五叔的武艺这么好,想来白表姑的武艺更是绝佳!
沈太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便在谢氏的搀扶下穿上诰命服饰前往宫门求见太后。
谢氏和沈太夫人走后的第三日,叶家内院里就出了事。
外院的叶管家带着一位贼眉鼠眼的丫鬟求见,说是守在内院门口的锦衣卫现了此人形迹可疑交给了他,他一查,结果现这个丫鬟竟然卷了沈太夫人的财物要出逃。
叶琼气得当即摔了一个茶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