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想知道在马车里的人是谁,难道只是一个落败国的公主就值得他们的帝王这么对待吗?
这些想法沈容谨不在意,他一心一意只有马车的小公主。
到了新地方,云初还有些拘谨,她是知道的,阿谨是帝王,她还是要注意一点的,万一有人弹劾,她就会变成祸国妖精了。
哦不,她还不是妖精,总之,对阿谨不好。
所以她难得正正经经的板着小脸,没有露出稚气,可是她那娇小的样子,又岂止仅仅是这样便能掩盖住的。
所以一众人等看见她这副稚嫩模样,只以为是无耻的漠北国送来的人质。
不过在大殿下,沈容谨明明确确说这是漠北国请过来的贵客,不给他们懈怠的机会。
他将云初的寝宫安置在了自己的宫殿的旁边,这多少有些于理不合。
有的古板的大臣想要上书阻止,可是被沈容谨上朝时的威严吓退,不敢再提这件事。
云初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于理不合,她自然想离阿谨近一点。
沈容谨的后宫空荡,没有妃子,所以云初也待得安然。
这几日,她已经习惯了在昭云国的日子,没有人约束着,还能时常见到阿谨,至于老皇帝给她的药丸,她早就放弃了,假装没有这回事。
——————
“喂,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云初听到这娇蛮的声音,疑惑回头。
她正在对着御花园的鲜花暗自流口水,心里的好馋鲜花饼,之前在外面吃过一次,便再没看见有人做过了。
来人一袭粉色衣衫,略有些拖地,露出些许粉黛之色,还有流苏点缀,头上华丽又精致的簪子插着,那种繁华之气油然而生,一看就是娇养着的女子。
只不过她正叉着腰质问着御花园的云初,略微破坏了那种温婉的感觉。
云初奇怪的看着她
“我叫云初,我来看花,你是谁,你来这里干什么?”
女子听到云初这么诚恳的语气,还在反问她,她一噎,怎么这么乖啊,一点意思也没有。
身旁的宫女大概是察觉到什么,弯腰在这女子耳侧说了些什么。
这女子才眼神清明,没什么恶意的打量了一番云初,围着她转了一圈,而后手托着下巴沉思的说
“嗯嗯,就是也太小了些。”
云初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的动作,茫然无辜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一点一点移动。
那女子见云初这茫然呆愣的样子,噗的一下笑出声来,手伸出摸摸云初的头,故作老成地说
“我叫沈风楠,是昭云国的公主,我么,我自然也是来赏花的,哼,就许你来,不许我来吗?”
云初疑惑地摸不着头脑,她好像也没有这个意思吧。
既然是公主,那应该就是阿谨的亲人吧,好像没有听阿谨提过。
“那你和阿谨是什么关系呀?”
云初不懂就问,丝毫不知自己的话给眼前的女子带来了多大的震惊。
沈风楠夸张的回头看向自己身侧的宫女,娇柔的手指指着云初,故作哆嗦的开口说话
“她……她……她喊皇兄叫什么,我一定是听错了,一定是的。”
随后她收回自己的手指,好似快晕倒般的扶住自己的额头,另一只胳膊迫切的寻找扶住的地方。
一旁的宫女显然早就预料到这样的情况,熟练的上前一步扶住她。
云初睁大清透茫然的眼睛,戏剧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粉嫩的小嘴也张成了圆圆的,好像在说还能这么玩的吗?
云初耿直的开口
“你没听错,怎么了嘛?我喊的阿谨呀。”
“你你你……你让我冷静一下。”
她只知道自己兄长带回来一个漠北国的公主,她对于那种只一心想开战不顾百姓的国家向来没什么好感,连带着对这位过来的公主也没什么好感,可她没听说,原来自己兄长这么纵容她的吗?
竟然还能允许她直接称呼他的名讳。
这简直颠覆了沈风楠的认知,她那位兄长残忍暴戾,她还是不参与任何事情才苟活了下来,可依旧对他有些畏惧,没想到这位漠北国的小公主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