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飘零回抱住锦儿,声音难免有些哽咽。锦儿一听到花飘零声音哽咽,她自己也忍不住的抱着花飘零哭了起来,好像要替花飘零将心中的苦闷委屈一起哭出来似的……
上午把心里的话发泄了一顿,花飘零觉得好受多了,于是午后便带着锦儿到了大小姐和二小姐住的桃姝院,看着满府的少爷小姐送了花络雪一大堆的名贵东西,花飘零只是简简单单送了一个精致的香囊给花络雪。
“哼,真是只会送这些拿不出手的东西!”
这么直接讽刺花飘零的,在花府里除了花云惜不会有别人。很不巧的是花飘零来的时候刚刚好遇到花云惜,所以这些话也是免不了的。
花飘零不愿和花云惜置气,所以仍是将香囊送到了花络雪的手里说:“雪姐姐可别嫌弃,这香囊里掺着驱虫和驱蚊的药粉,还有一道平安符,能保佑姐姐平安,所以雪姐姐你随身佩戴是有好处的。”
“你还真没常识!虽说这是大夏天的,但是我们这花府里可是没有什么蚊虫的,早就被下人们用药粉驱赶过了,哪里还有你的这什么香囊!再说了,雪姐姐这回嫁的也是个在京城经商的大商人,我们这地方蚊虫又不多,你送的东西还用得着吗?”
花云惜一听花飘零的话就乐了,摆出一副十分瞧不起花飘零的模样,花飘零
却只是将香囊放到了花络雪的手心里。
花络雪见状忙缓和缓和气氛,一直夸花飘零的香囊她很喜欢,而且香囊也是花飘零的心意,礼轻情意重,所以她就收下了。花云惜自讨了个没趣,悻悻的走了,花飘零也没有多待。
回了水音楼,花云惜的事情却并没有破坏花飘零的心情,她和锦儿一起往柳姨房里走去。柳姨正坐在床上看书,见两人进来了,便笑着问:“今天什么日子,两个人这么整齐的往这儿跑?”
“柳姨……”
花飘零先腆着脸走上前说:“今天上午的事情……你同不同意?”
“对啊娘!,你到底怎么想的?”
锦儿也笑着问。
“我老了,以后就听你们的安排了。所以你们的想法我没什么不同意的,只要你们自己明白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就好。”
柳姨笑道,“其实这地方也确实呆够了,这么多年皆是徒劳。”
“哪里!娘一点也不老!而且我们在这儿认识了小姐,我们有了盛宴酒楼,我和小姐也学了武,这可都是娘你的功劳,怎么算是徒劳呢!”
锦儿笑着制止柳姨再说伤感的话,花飘零也默默上前和锦儿一起握住了柳姨的手,柳姨这才笑得十分欣慰。
“今天就走,立刻动身。”
三人收拾好情绪,花飘零立刻说道。
“这么急?”
柳姨不禁问。
“我们临时起意,花禀业反而不好防范,这样出去也比较容易,若是拖久了露出
风声反而不好办。”
花飘零解释道,“不要紧的,反正这花府的东西也没有什么是自己的,都不用带走,随意收拾些随身物品就行。咱们轻身上路也走得快,反正让阿实备好新马车和银票等着,我们马不停蹄的出了花府能监测到的范围,再由柳姨带着我们去圣手毒门的无回谷。”
花飘零缓缓道来,一字一句说的十分清晰,“你们说怎么样?”
“小姐……这么短时间你就考虑了这么多?”
锦儿愣愣的说。
“呵呵,就按小姐的意思办吧,反正有事大家就一起扛着。”
柳姨笑道。
花飘零点点头,说:“行,咱们现在就开始行动!我之前已经给阿实传信了,现在大约也到时辰了,而且我回绝了花禀业,所以花禀业今天午后是不会过来的,我们就抓紧时间吧。”
“看来小姐是早就做好安排。”
锦儿说道,然后和柳姨均无异议的点点头。
一刻钟后,花飘零就和锦儿一左一右的扶着柳姨出了花府,说是要找名医替柳姨看病。府里怕得罪花飘零这近来得宠的小姐,也不敢多问,连忙备好了马车送三人寻医。
快到医馆,马车轴子坏了,所以花飘零让车夫原地等着,让那两个护卫回去找人修车,自己带着锦儿和柳姨去医馆。等进了医馆,甩开暗卫,趁着人多,从医馆侧门悄无声息的溜了出去,在巷子口转了弯儿,看到了阿实。花飘零三人便
连忙上车,阿实便驾着车往城外去。
到了城外,阿实才扬起鞭子疾驰起来,花飘零三人忙坐稳了。等到了城外十里亭,还有两个人等在那里,一个是花飘零曾经在盛宴酒楼里见过的伙计,一个是个陌生的车夫。在这儿,花飘零和锦儿、柳姨下了车,看到柳姨的脸色不好,便原地缓了口气再坐上了那伙计带来的车夫的马车,临行前,阿实将一个琴匣和一个木盒交给了花飘零,然后一脸不舍的向几人告别,花飘零点点头和锦儿扶着柳姨上了车,便立刻开始继续向远方驰去。
“小姐……这跑的够远了,花禀业不会追上来了吧?”
锦儿有气无力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