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很是惊奇,问道:“公公认识他父亲司马澹?”
董宁浅浅一笑,答道:“去年,司马澹因有人诬告他贪污受贿,被安思景杖杀,传到太上皇的耳中,太上皇不信司马澹会贪赃枉法、玩忽职守,让我派人去了解此事。经多方打听,才得知司马澹一家惨遭灭门,实属冤枉,有一子司马横侥幸逃脱,所以记得。”
皇帝得知司马横乃忠良之后,有些好感,问道:“三弟,司马横的才华跟二弟相比如何?”
王猛看了温良玉一眼,答道:“陛下,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二哥温良玉学富五车,且游历江湖十载,三教九流皆有接触,深知民间疾苦,实实在在一个满腹经纶的江湖人,于这一点来说,那六人是没法比的。”
皇帝笑道:“那学问呢?”
王猛笑答道:“据臣对他们的了解,军师陈亮比二哥、刘文心、符卿书略胜一筹,其他五人的学问一样的好。”
皇帝叹息道:“可惜了,陈爱卿双腿残废,不便行走,不是就可继续为国效力了。”
王猛听过,强作欢颜,对皇帝请辞道:“陛下,臣下午就回姑苏去,告辞了。”
皇帝在龙椅上坐稳了来,道:“好!”
王猛拜别皇帝,出得勤政殿,看着偌大雄伟的宫殿,微微一笑,走下殿门前的石阶,跨步而去。
温良玉追了出来,喊道:“王猛,等等!”
王猛停了下来,同着温良玉笑了笑,道:“不用相送,也没什么好送的。”
温良玉笑脸上挂着几颗泪珠,欢言道:“好,不送,一路保重!”
王猛轻轻地拍了拍温良玉的肩膀,道:“世事艰难,以后凡事多长个心眼,别冲在前头。很多好事,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要学会量力而为,识时务者为俊杰。”
温良玉也将王猛的肩膀拍了拍,道:“好,听你的。但你也要学乖点,别学你师傅,明明离开了,又跑回来送死,害的师母后半生无所依靠,要孤独终老。”
王猛温温一笑,向着宫外走去,举起手摇了摇,道:“我跟我师傅不一样,拿得起就放得下,终其一生,再不踏入中原半步,如若违背誓言,愿跳进长江里喂王八。”
温良玉目送王猛离开,慢慢远去,无以相送,为歌一,唱道: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知我心,永不相负为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