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正打算跨上马背,一阵微风吹起,几丝淡淡的清香飘入了他的鼻腔中,好生熟悉。
随着风儿飘来的方向回头望去,眼睛好像被什么东西电了一下,恍惚间,有位伊人映入眼帘。她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秾纤得衷,修短合度,柔情绰态,顾盼生辉。那如朝阳般新鲜的一瞥,瞬间击中了王猛的内心,那份压抑已久的炽热情感,瞬间飘荡出来,又快如闪电般地收缩了回去。欲去欲留,实在找不到能够相互矛盾的言语来表达此时的心绪,一切如梦如幻。
王猛留住了瞬间的美好,回过头来,跨上马背,随着众人朝着悦来客栈奔去。
在滚滚的尘土后方,一双眼睛抖落着情语,恋恋不舍地欢送着一个好人儿远去,柔情似水,绵绵不绝。她好像终于等来了她的那个美好的愿望!一个良人!
益王等人离开徐府,回到客栈,叫的饭菜早已摆放在桌上,众人欢坐过去,吃喝开来。
吃好喝好后,王猛付过房费跟饭钱,各自回到房间,带好随身物品,出得客栈,要回马匹,跨上马背,等刘文心将徐慧锦扶上马车,直奔江陵而去。
越山跨水,日晒雨淋,马不停蹄,沿汉水直下,过宜城,越荆门,达江陵。
离江陵城不到三十来里外,王猛行走在山水间,两眼光彩照人,全是美丽的景色。
赏过风景,跨马行走到益王的身边,微笑道:“殿下,要不让程元焕带着江陵的官员出城来迎迎你,就当活跃活跃气氛。”
益王笑道:“没那个必要吧,一切从简的好。”
王猛微笑道:“殿下说的极是。但殿下,你既是皇子,又是钦差,气场还是给足点好。”
益王听过王猛那似是非是的言语,有意没意地问道:“有话就痛痛快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王猛下得马来,对着行走在后边的马车喊话道:“军师,你说呢?”
马车上的刘文心,正跟娘子说着悄悄话,听着王猛一身叫唤,让车夫停住马车,下得车来。
向王猛快步走了过来,步行到了一起,微笑道:“三爷,什么事啊?”
王猛笑道:“我觉得荆州的官员就该走出城来,迎接一下益王殿下,你觉得呢?”
刘文心向益王看去,微笑道:“殿下,您觉得呢?”
益王听过,下得马来,牵着马,跟两人走到一起。
将王猛跟刘文心看了看,微笑道:“我觉得没那个必要,王猛好像不认同。”
刘文心微笑道:“殿下,要是从得失来看,还是让程元焕大人出城来迎接一下的好。你一来是皇子,二来是钦差,就该有个排场,免得那些左右逢源的官员们,还以为你来路不正,感受不到你的威严与庄重。”
益王往王猛的脸上瞧了一眼,对着刘文心微笑道:“哦,军师,这话怎么说?”
刘文心答道:
“
殿下,郑大哥前面在这里剿匪,不是他不愿意卖力,是使不好力。各地州府不仅不配合,反而暗中使坏,搞得郑大哥剿起匪来寸步难行,顾头顾不上尾。
各地州府的官员,都背靠着大山,而背后的那些大山,又各有各自的盘算,整得官场晦暗不明,做起正事来,很难凑到一块。荆湖四围的官员,好多都变了质,心里早已忘记了他们是朝廷的官员,该为朝廷办事,只记得他们背后有个主子。
这次你带着我们来剿匪,单靠郑大哥部下的那点兵马,要想快地剿清匪盗,我看很悬。襄王殿下势微,只用‘讲道理’来跟当地的官员打交道,他们绝对不会听我们的,就是听,也会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