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逞這點口舌之能不過惹魏氏徒然生笑罷了,她淡淡撇了李氏一眼,道:「你說的倒也沒錯,王爺是有日子未見大郎了,我聽說大郎近來讀書越發的有長進了,等一會王爺來了可得與他好生誇誇大郎才是。」
李氏自己便是大字都不識一個,哪裡又能在學業上管教得好兒子,不過是放手給教書先生罷了,可教書先生哪裡又敢真管教季禕,不過是叫他識些字,學些道理罷了,李氏雖常聽教書先生對兒子讚譽有佳,可她也知季禕天資普通,讀書不過爾爾,此時聽魏氏這般說,臉色不由一變,勉強一笑,道:「他可擔不起王爺這般誇獎,不過是略多認了幾個字罷了。」
「大郎是王爺唯一的子嗣,他又養在你膝下,你合該多盡些心才是,有道是虎父無犬子,王爺對他期望甚高。」魏氏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
季卿雖不管教兒子,可對其學業卻不時有所過問,堪稱嚴父,輕則訓斥,重則藤條加身,李氏只要想到兩指粗的藤條打在兒子身上便覺肉疼,生怕魏氏在季卿面前提及兒子學業之事,是以再不敢多言,當即應了一聲,徹底老實了下來。
☆、第28章第28章
除了魏氏外,李氏等人都是第一次見到賀蘭春,李氏慣來自持美貌,她也確是艷若桃李一般的美人,可猛地一瞧賀蘭春,只覺艷光逼人,一時生的幾分自愧之感。
魏氏笑盈盈瞧了李氏一眼,唇角微不可察的翹了翹,目光轉到了賀蘭春的身上,不得不感嘆此女生的確實美貌非凡,可將一屋子的美人都比了下去。
賀蘭春端著茶上了前,因她是有封號的側妃,只需與魏氏敬茶即可。
魏氏也未曾為難了她去,端著笑臉接過蓋碗呷了一口,面上帶出三分喜色,道:「賀蘭側妃坐下說話吧!既進了府日後就是一家人了,你初來幽州,若有什麼不習慣的地方只管與我開口說便是了。」
魏氏的話叫季卿眼中帶出幾分讚許之色,道:「王妃慣來是妥帖的,缺了什麼只管使人與王妃說便是。」
季卿乍一開口叫李氏幾個一怔,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到他的身上,獨賀蘭春彎唇一笑,輕輕一福身,嬌美的臉龐露出幾分感激之色,輕聲道:「王妃體恤,院裡無一不精美,實叫人歡喜。」
魏氏探了手將人扶起,輕輕在她手上一拍,含笑道:「真是個可人。」說話間她看向了季卿,這話顯然是對他說的。
季卿面上表情並無多少變化,可魏氏卻有一顆剔透玲瓏心,哪裡能瞧不出他甚為中意賀蘭春。
將心思掩下,魏氏道:「只顧著說話了,倒忘了與你介紹李側妃幾人。」她抬手指了指她下處的李氏,聲音淡淡的道:「這是李側妃,母妃的侄女,倒是個有福氣的,是大郎的生母。」
賀蘭春被魏氏拉在左下處落座,她沖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李氏一笑,微微點了點頭,便算是打過了招呼。
李氏眼睛不由瞪圓,不過因季卿在,她倒不敢隨意尋賀蘭春的不自在,她知季卿最厭口舌之爭,故而只一笑,道:「賀蘭側妃若得空且來我院裡坐坐,大郎昨日還問起了可是側母妃進了府,想著要與你親近親近。」
李氏慣會拿兒子說事,魏氏聞言不過扯了下唇角,用餘光不著痕跡的打量著賀蘭春。
賀蘭春笑的倒是一副真心實意的模樣:「如此我可是是要去李側妃院裡叨擾一二了。」
季卿亦在看賀蘭春,見她笑顏如花,粉面桃腮恍若神仙妃子下凡間,並無半分芥蒂之意,不知為何心中竟很有些不是滋味。
魏氏一時倒看不出賀蘭春是心有城府還是當真天真無邪,她將心思壓下,又指了白姨娘三人介紹給賀蘭春。
白姨娘三個忙起了身,上前傾身一福,賀蘭春笑盈盈的打量著這三人,其中以這位白姨娘相貌最是出挑,與李氏在容色上倒是各有千秋,李氏嬌艷,白氏清艷,她看了季卿一眼,頗有些似笑非笑之意,緩緩啟唇道:「王爺好福氣呢!三位姨娘都是出挑的。」
那聲嬌中帶嗔,媚眼斜飛叫季卿一陣心癢,不覺揚眉。
賀蘭春口吻太過隨意,偏季卿又未曾露出不悅之意,魏氏瞧著心下暗驚,警惕之心頓時提了三分。
「叫人擺膳吧!」季卿清咳一聲道。
魏氏應了一聲,手微微一抬便叫人上了菜,白姨娘三人自無同席的資格,行了一禮後便退了下去。
用過早膳後,季卿便帶了賀蘭春離開,只是兩人本該分作兩路,偏偏季卿惦記著她嬌媚一瞥,便攜了她一同去了書房。
槐實和京墨瞧見季卿攜賀蘭春同來不由一驚,兩人對視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見了詫異之色,下一瞬便低下了頭,齊齊請安問禮。
賀蘭春多打量了他二人幾眼,不知是不是因為季卿善武的原因,這兩個內侍跟在他身邊久了,也頗有英武之氣,若非白面無須,實叫人不覺是去了根的人。
「叫人上些糕點來。」季卿吩咐道,他倒把剛剛賀蘭春未曾多用早膳的情形看在了眼中。
賀蘭春聞言便翹了下唇角,笑盈盈的偎進了季卿的懷中,季卿看了她一眼,手扶在她的腰間,口中卻道:「歪歪扭扭像個什麼樣子。」
賀蘭春撅了下嘴:「那我做遠些便是了。」口中說著,身子卻未曾有一點挪動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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