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宜州压住偷偷翘起的嘴角,假装不在意地问:“你什么时候改的?”
“你猜。”
余斐笑。
“嘁。”
姜宜州点进微信,将地址连上车子的导航,然后把手机还给余斐。
“先放你那。”
“放我这,可就要任我宰割咯。”
姜宜州侧头观察他的表情,只见他非但没有心虚,脸上的笑意反而更浓了。
“你要怎么宰割?”
余斐打道,“终于到查手机的环节了吗?”
姜宜州看不明白,“你看起来似乎还有点期待。”
“哦,这样吗?那我收敛一点。”
余斐收起脸上的笑,一本正经地说,“不可以看,不要随便动我手机。”
“……”
姜宜州忽然觉得好无,偷看的感觉和上赶着看的感觉可是截然不同的,她把手机丢回余斐手里。
“怎么?又不看了?”
余斐把手机又递回来,“看看呗?”
“不看不看。”
姜宜州不接,双手交叉抱胸,“我要想我的工作了。”
话音刚落,她低头查看手机,路见的信息接连着来了。
姜宜州打开微信,见路见了几张图来,后面跟着一句话:全部都运回工作室了,确实是玻璃工艺的问题,我们随机拆了十套,里面的小雪山都很容易掉色。
她轻叹,打字回复:知道了。你们先下班吧,这边的事,我来处理。
余斐听见她的叹息,大约也猜到了几分。
“现在还早,肯定能在玻璃工坊下班前赶到。要不你先睡会儿吧。”
“我怎么睡得着呢。”
第一批的一百套,加上被黄小露拦截下来的十多件,成本说高不高,可是也不低。前期的费用都是她自己垫付的,现在来了这么一出,她是真的快要被掏空了。
姜宜州闭上眼睛,伸手按了按太阳穴。
“其实,我对你这个工作室也挺感兴的,感觉很有展前景,既然你说和宝曼合作还不到时候,那我入股怎么样?”
余斐不动声色地把话说得极尽自然。
“不行。”
姜宜州一口否决,转而睁眼看他,“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想靠你。”
余斐没看她,板着一张脸,“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也只是觉得有利可图,你别把我想得太好了。”
“在我面前就别装了。”
姜宜州一针见血地拆穿他,“放心,我会自己解决的。”
余斐见氛围太过严肃,故意开始打岔:“其实,只要你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