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斐断然拒绝,勉强走进去,“你一个人不安全。没听过那些荒山野林的小故事吗?一觉醒来,你不见了怎么办。”
“……”
姜宜州瞥他一眼,“观澜镇的治安还行,而且,这里也不算是荒山野岭。”
余斐没接话,但显然没被她说服。
“房间虽然小了点,但是也还算干净。”
姜宜州抖了抖床上的被子,一股潮气忽的被翻了起来,她一时没忍住,手上的动作顿了几秒,“……”
余斐的目光顺势落在她身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于是,当姜宜州悄悄抬起眼眸,意图打量余斐的瞬间,便被抓了个正着。
“将就几晚吧,大小姐。”
余斐勾着唇,有样学样地说。
姜宜州也笑,捏了捏指尖,“味道,是有那么一点点大。”
安顿下来之后,两人决定在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前出门觅食。
临走前,姜宜州开了空调,调到抽湿模式,抱着最后一点期待,祈祷回来的时候被子能够干燥一些。
姜宜州和余斐下楼跟旅店的前台问了附近可以吃饭的小店,现实在少得可怜,距离旅店最近的那家似乎也到时间打烊了。
果真是小地方,天还没黑,街上的店都已经6续关门了。
最终,姜宜州拉着余斐过了马路,在对街买了两个麦饼,就当是晚饭了。
重回到房间里,姜宜州站在被余斐推开的门前,不自觉地皱了皱鼻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愈加敏感了,总觉得一股潮味萦绕在鼻间。
“空调好像坏了。”
余斐路过空调下方,定睛看了几秒,“不出风。”
反手带上门,姜宜州走到他边上,伸手在空调的出风口晃了晃。
只亮灯,却不吹风。
“好像真的坏了。”
余斐苦中作乐地说:“还好今天不是很热,不然就得蒸好几天的桑拿了。”
姜宜州被他逗笑了,伸手捏住余斐的脸,用哄人似的口吻说:“委屈你了。”
“你知道就好,”
余斐顺杆儿爬,还挺麻溜的,“回去了得好好补偿我。”
夜深人静,姜宜州躺在双人床上,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而身边的人呼吸规律匀长,早已入眠。
没想到失眠的人,竟然会是她自己。
姜宜州侧过身子,盯着仰面沉睡的余斐。
照理说,这位矜贵的大少爷不可能习惯身下这张老旧塌陷的床垫,和弥漫着霉味空气的房间。
反倒是她,以前飞航班的时候,各地往来,时常外宿,那样的情况下,她都很少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