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庐外来了一个青年男子,他手扶身侧颤颤巍巍的婆婆,认真看起粘贴于木门上的告示。
“大夫有事,医庐暂闭。”
青年男子扁扁嘴,念出纸张上的字,告知婆婆:“姥姥,雪柔大夫需外出,暂不看诊,我与你寻她开几贴药吧。”
辨别一番青年男子的话,婆婆迟钝地晗了晗。
青年男子探头往里瞧,看见独孤雪柔忙碌的身影。
“雪柔大夫,我可能进来?想雪柔大夫给我姥姥开几贴药!”
听到叫唤,独孤雪柔转过身,带着淡雅笑容迎上前去,觉那婆婆腿脚不利索,她上前扶了一把。
落坐,独孤雪柔把起婆婆的脉,轻松地诊断为轻症,她起身捡好药材,装成了包。
“每日按时服用一贴,药到病除。”
“谢过雪柔大夫。”
青年男子哈腰道谢后,随他姥姥离开。
周遭归复寂静,独孤雪柔观起院中熟悉的一草一木,心内暗自感慨时光匆匆,却不伤怀,多的是温暖。
今日为6岩一行人离开的第七日,不长不短的时间里,她时常回忆起他们居于独孤府的热闹景象。
曾经孤身游医,而今,去剑泉山庄寻友人,有宫万雪相伴。
门外响起马的长吁声,独孤雪柔知道是宫万雪牵马匹回来了,她提上备好的行囊,步出药庐。
大门“吱呀吱呀”
地被关上,最终插上门栓。
宫万雪与独孤雪柔相视一笑,翻身上马,骑行而出,须臾去到镇郊。
马蹄踏着坑洼的泥路,行起来一巅一巅的,独孤雪柔却坐得稳,缰绳握得熟练。
“雪柔并非第一回骑马吧?”
宫万雪望向独孤雪柔,面容含笑。
独孤雪柔悠然的嗓音响起:“在外行医时多乘马车,此次确实为头一回骑马,心中不惧,方可镇静。”
“最佩服的莫过于雪柔淡然处之的心态。”
宫万雪唇角上扬,出赞许。
不同于丁灵琳温柔外显,独孤雪柔的柔情藏得深,只有与她相伴,方知她似陈年美酒,风华内敛,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