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声命令道。
余成不从,高大健壮的身子在地上伏得格外端正,闭着一双眼皮微微低垂的狗狗眼,再次开口:“二小姐,于礼不和。”
不知觉间,声音比之前更加干涩了些。
没想这话彻底惹恼了孟泉满,她冷笑一声,将余成踹倒在地。
艳红的脸上满是嘲讽:“礼是何?我孟泉满只知道自己要痛快!余成,你难道不知我是何性子?”
手又往下去了去,扣动着腿上的伤口,企图让自己清明些,道:“礼法在我眼中不过是当权者控制百姓的玩意,听话顺从者从中得到安抚,在我这样挑战不拘者的眼中,不过是增添兴奋获得刺激的东西。”
伴着渐大的水声,孟泉满艳丽的眉眼间满是冷意:“礼法不和?可我世事无拘!”
接着孟泉满就凭着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将余成拉到了石头下。
压着他的肩膀,让他肌肉遒劲的身体跪倒在地。
孟泉满被水汽模糊地什么也看不清的眼睛,居高临下沿着他挺直的脊背,落地到他窄瘦劲细的腰肢上。
孟泉满舌尖舔了舔干裂的红唇,放纵的让自己的视线一路向下延伸。
凉州卫给新兵们的衣裳在余成身上格外紧绷,他肌肉一向遒劲突出,一块块的在他身上格外鲜明,别说他为此次对练,特意连续日夜不停地准备了一个多月。
耐力和力气早已涌满了他的身体。
可他知道于礼不和,他不敢动,也不能动。
可心口因看着孟泉满痛苦而生出的燥意和心疼,跳跃翻滚着想要找一个地方泄出来。
“你不行,那我就去找苏牧!”
挣扎着站起来,身子摇摇晃晃。
余成听到孟泉满的话,已经知道他已是无力阻止。
认命般的低着头,不再说话。
耐看英武的脸上有些灰败。
他以为二小姐真的生他气,去要那苏牧了。
他不想面对孟泉满和苏牧……的事情。
原想起身离开,可又怕孟泉满遇到危险,垂着头,全心全意把自己当做一个木头人。
却不想孟泉满还没从石块上走下,那水声忽然戛然而止。
孟泉满哭出了声,低声宛若受伤的小兽,和以前她在练武场的哭声不同。
这次格外柔软无依。
嘤咛出声,声音不大,细细的像针一样戳着余成的心口。
孟泉满太痛苦了,她快忍不住了。
哭声夹杂着一丝祈求:“余成……我……好难受,求你帮我好不好!我不要死,我疼……”
没说完,声音就断了下去。
连一直细小的水声都没了。
山洞深处的一汪潭水也不知怎地,没了动静。
山洞彻底地安静下去,余成跪在地上扭头看山洞口的苏牧早已晕了过去。
余成慌了!
他只知道二小姐好像出事了!
再也顾不上其它了,抬头一看,就看见一双掩映在衣裙下半遮半掩的修长细腿。
余成忙凑到孟泉满面前,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唤道:“二小姐,快醒醒快啊!
声音急促,满是担忧。
可那又怎样,石头上的人早晕了过去。
余成晃动孟泉满的身体无果后,眸光一暗,深深的看了一眼山洞口处晕过去的苏牧,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脸色渐渐坚定了下去。
山洞内水声再响,过了许久,孟泉满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等她睁开眼时,正好瞧见余成红着一张脸,垂眸给她整理衣衫的老实模样。
孟泉满感觉身上的疼痛消失了大半,她不解?
张了张口欲问,目光却看到了余成鼻尖上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