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面对主动降她薪的周寻,她把冲到嘴边的话咽回去。
说出来更像一个小丑。
“我知道了。”
余落仪没和周寻再争辩,灰溜溜出了办公室,直到她走出去周寻都没挽留她。
刚好六点下班,余落仪闷闷不乐回了家,家里传出争吵声,余父余母又在吵架。
“就这么点钱?余落仪呢,没给你钱吗?!”
“你去问落仪要啊,看她给不给你!”
余落仪长长叹口气,刚穿来余母跟她说要开始新生活,她以为两人真的改变了,结果余母出去找小工做,不是跟不上节奏人家不要她,就是天气热了不愿意继续干,前两天已经辞职在家躺了。
还有余父,天天往茶馆跑,她每个月明明给了钱,可余父总是很快就用完了。
矛盾越来越大,几乎天天都吵架。
余落仪开门进去,余父立马抓住她:“回来得正好,再给我点钱,我没钱了。”
余落仪很生气甩着手:“我这个月已经给你三千块了。”
“以前你给我五千都还不够用呢!”
余父瞪大眼,手伸到余落仪面前,“拿钱来,我养了你,你该给我钱。”
余落仪看向余母目露祈求,希望余母帮她说话:“妈。”
余母张张嘴,有些为难:“妈说不过你爸。”
余落仪一恼,有时候真想跟两个人大吵一架,可她知道原因后又忍不下心,她还不能搬家,一搬家左邻右舍就会说她没良心:“你小时候生病要不是你爸妈到处借钱救你早就死了,如今抛弃父母实在不知感恩。”
她不想毁了余落仪之前积累的好名声,也明白余落仪为什么这么多年从不反抗,只是她实在没法像以前一样继续听话了。
“我工作不顺利调岗了,薪资也降了,以后一个月就几千块,不信可以去公司打听。”
她给余父转了最后一笔钱:“这是一千块,之后每个月我只能给你一千,再多没有了。实在不行我去买瓶药,活不下去我们一家人一起走!”
余父傻住了。
*
洛宜回咖啡店后先给温凛靳做了咖啡,后才跟金曦说刚才的事:“温先生帮我们节省路费了。”
“温凛靳送的你?”
金曦目光在窗边的人身上转一圈,面带狐疑,“他人还怪好的。”
“是啊,温先生真的很好。”
洛宜习惯了说温先生,即便温凛靳让她改口叫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