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敬派人搬来一把椅子,请朱祁钰也当街坐了,与王大善人当面对峙。
王大善人见朱祁钰气宇不凡,又有众多奴仆随从,料也不是凡俗之辈。况且旁边的成敬又有大内太监的腰牌,所以不敢轻易作。只得率先问道:
“公子身边的这姑娘是本员外养的瘦马,昨日趁守卫不备,逃出府去。如今公子收留她,就是收容逃奴,这可是犯了王法的。
公子若肯将这贱奴还给本员外,你包庇逃奴之罪,本员外也就不追究了,你看如何?”
朱祁钰闻言,轻轻一笑,反问道:“你就是王大善人?我听说你在这保定府,德高望重,行善无数,是个深受百姓敬仰的大善人?
王大善人回道:”
正是在下,敢问公子高名上姓?”
朱祁钰笑道:“我姓贾,你家这小姑娘喜欢叫我贾大好人,你也这么叫算了。”
王大善人气得刷一下站起身来,怒吼道:“你消遣我是吗?好,既然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们就只讲王法。收容逃奴之罪,你认是不认?”
朱祁钰依旧从容自若,轻声笑道:“我确实收容了逃奴,没有问题。”
“好好好,敢做敢当,也算一条好汉。这逃奴是我花一千两银子从扬州买来的。养在家中,出钱出力,精心培养,又花去了三四千两银子。
也就是说她完完全全是我的私人物品,而且是贵重财物。这一点你认是不认?”
朱祁钰依旧笑道:“认认认,看来王大善人真是良善守法之民,讲起话来,也是有理有据,头头是道。这姑娘确实是你的私人财物,也没有问题。”
王大善人闻言,才缓缓坐回到椅子上,一脸轻松地笑道:“既然你认罪,那就简单了。你和这贱奴乖乖束手就擒,我带你们去府衙投案治罪。”
这时林香玉站了出来,一脸坚定地对王大善人说道:“我跟你回去,任杀任剐罢了,你们不要难为公子,是我自己要逃的,与他无关。”
王大善人冷笑道:“贾大好人,你可真是个大好人。才半天功夫,就让这贱奴就一口一个公子,叫得如此亲热,倒真是好手段。
只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今天我就要你来得去不得。你还有什么话说,都交待下来吧。”
朱祁钰站起身来,向前几步,来到王大善人身前,一脸抱歉地笑道:“对不起了,大善人,您的事了。
看在您这样通情达理的份上,我给您一天时间,回家安排后事去吧。”
王大善人也不说话,只是让人搬把椅子过来,就在店前的街面上坐了。
王管家问道:“人呢?”
掌柜忙点头哈腰地答道:“回东家,回大管家,那帮人一来,便包下了后面的小院和二十多间上房。
咱家林姑娘和那领头的公子,现在正一起住在后面小院里。”
王管家冷哼了一声,怒斥道:“愣着干什么,等着领赏呢啊,还不快去把他们轰出来。”
掌柜一脸为难得往店内走去,正愁该怎么对付住店的这帮客官。
不想朱祁钰却主动带着林香玉走了出来。
那掌柜如蒙大赦,忙上前说道:“客官,我们东家来了。”
朱祁钰摆摆手,笑道:“知道了,这里没你的事情了,退到一边去吧。”
成敬派人搬来一把椅子,请朱祁钰也当街坐了,与王大善人当面对峙。
王大善人见朱祁钰气宇不凡,又有众多奴仆随从,料也不是凡俗之辈。况且旁边的成敬又有大内太监的腰牌,所以不敢轻易作。只得率先问道:
“公子身边的这姑娘是本员外养的瘦马,昨日趁守卫不备,逃出府去。如今公子收留她,就是收容逃奴,这可是犯了王法的。
公子若肯将这贱奴还给本员外,你包庇逃奴之罪,本员外也就不追究了,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