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宁再不敢动,颤着声音道:“好、好汉别冲动,我不动,你也别伤害我。”
“让他们全部撤走。”
耳边传来黑衣人冰冷的声音。
赵元宁气得只想翻白眼:“好汉你、你弄错了吧,我都不知道他们是谁,我的话他们能听吗?”
不止不会听,只怕为了抓人,牺牲她都是有可能的。
赵元宁心头如雷打鼓,此刻她实在分不出这两拨所属的势力,但瞧着总归不是帮她的,她得想办法自救才行。
生死当前,她反倒冷静了下来。
两拨黑衣人对峙不下,对面的黑衣人似乎有所忌惮,竟当真没有动作。
良久,为一人开了口:“放了她,我让你走。”
这声音……赵元宁突然一激灵。
劫持她的黑衣人听罢这话不由一笑:“哟,倒是抓住了一个有用的。”
对方皱眉,执剑进了一步:“把人放了。”
“放我们走。”
黑衣人提出条件。
对方为的黑衣人一时没有松口,但见架在赵元宁脖子上的刀又深了一寸,眉头皱得更深,似有动容。
他身后之人赶紧上前劝阻:“不能将人放走,否则后患无穷。”
黑衣人沉默,目光直直落在赵元宁的身上。
四目相对,她心头一动,一个念头自脑海里迅划过。
定了定心神,赵元宁颤声道:“好汉别杀我,我是振威将军之女,我外祖父是当朝丞相,你留着我,我自有办法可以送你们离开。”
挟持的黑衣人明显愣住,没曾想随手抓来挡剑的女人竟然是丞相沈泊然的外孙女,衡量之下,架在她脖子上的弯月刀果然移开了半寸。
有了这寸息距离,赵元宁长舒了一口气,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似在说给身后之人听,又似在暗点对面的人。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是谁,但今夜我若死在了这里,沈、赵两家必不会就此罢休,你们也不想再多个敌人吧。”
察觉到钳住肩膀的力道渐松,赵元宁不动声色地伸手摸向腰间的荷包。
对面为的黑衣人留意到她的动作,目光交汇,不由握紧了手中的剑柄。
握住荷包里的东西,赵元宁缓缓将手抽出:“这里地处繁华,打斗的动静很会就会引来南城兵马司的人,与其到时候被两相夹击更走不了,不如信我一次,我有一计可助你们脱身。”
“我凭什么信你?”
“就凭我是丞相的外孙女,凭我这条小命还想留着。”
赵元宁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黑衣人明显有所动容,大抵也是注意到对面的人忌惮自己手中这个挡箭牌,又担心再僵持下去会引来兵马司的人,届时脱身更难,权衡之下,目前也只能信她一次。
他道:“你有什么办法?说!”
“你凑近一点,我悄悄告诉你。”
黑衣人依言将头低了下来。
“你这样做……”
赵元宁眸光一寒,忽然手持珠簪用力朝着男人的脖颈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