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钟离沁自然是对着自己的人说的,可谁敢搭话呢,这尚书府的小公子还没入门,就给未来妻主戴了个大绿帽,摄政王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置他们呢?
可这风谦宁偏偏是个不怕死的,明知道北牧如今是钟离沁说了算,却还是硬梗着脖子,轻易不肯低头。
“什么叫你脑袋重,我跟长雁早就相识了,你才是那个横刀夺爱的人!”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一阵哗然,均面面相觑,只觉得风公子是真不怕死。
“宁儿,别说了。”
就连风谦宁的情娘邓长雁也在试图劝阻,让其不要再惹怒摄政王了。
风谦宁更加伤心,旁人说什么,站在谁的一方他都不在乎,唯有邓长雁。
“你以为钟离沁还会放过我们吗?她娶我本就是为了报复我外婆,见不得我外婆好罢了。”
“…”
邓长雁没再说些什么,只因她下一刻便被摄政王的人压了下去,连带着风谦宁一起。
这对苦命鸳鸯本想着浪迹天涯,不想才刚走出这城门口便被逮了回去,不仅如此,钟离沁骑着高头大马之上,还在讽刺。
“邓长雁,孤知道你一直想在朝中一展抱负,然再怎么努力,也就是个传信的,但可没想到,你已经偏激到要用这种办法引起孤的注意,现在孤可以告诉你,你成功了,现在与风公子一起随孤回去吧,孤一定好好招待你们。”
邓长雁听罢,被人拖行的脚步一顿,一颗心亦如死灰一般,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自己与风谦宁的这一段情谊。
反倒是风谦宁还在帮着她。
“钟离沁,你少恐吓我们,我们是不会屈服的,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娘她…”
“你娘?风公子如此丢他的脸,礼部尚书还不知道要怎么跪在孤的面前,求孤的原谅呢,你说,她会不会直接放弃你这个儿子?”
钟离沁三言两语,便让风谦宁闭上了嘴,面色难看到了极点,见风谦宁吃瘪,摄政王眸中的笑意更深。
“对了,你不是好奇,孤为何让莫衍也穿新娘的衣服吗?这是因为孤早就猜到了你必会做妖,但没想到你却认为孤是想要莫衍与你拜堂,这可真是给孤提供了新点子。”
此话一出,风谦宁喉间一哽,终于绷不住的哭了起来,外头都传钟离沁的性情恶劣至极,永远无法猜透她的心思,现在看来,这些传言真的不能再真了。
豆大的泪珠不停顺着面颊滑落,风谦宁直哭的上不来气,不多时便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队伍顿时一片慌乱,被人压着的邓长雁抬起头来,面上是显而易见的心疼,而前方的钟离沁听到了响动,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这人还真想着她会让小影卫与他拜堂,以至于吓得昏了过去,真是可笑。
这一边,钟离沁把人带了回去,而摄政王府的婚宴也早就勉强完成了,确实是很勉强,新娘子不在,以至于让新郎一个人完成了拜堂,这会儿已经安排到洞房里去了。
但他们都不知道的是,新郎子早就被掉包了,上花轿,以及拜堂的人,都是莫衍。
在熟悉的大床上醒来的时候,莫衍整个人还迷迷糊糊的,他感觉到背后有东西硌的慌,回手一掏摸出个核桃来,这才恍惚想起,今日是自家主子与风谦宁的大婚之日。
风谦宁用药把他迷晕,自己跑了,他成了被迫顶替风谦宁的新郎子,可主子没有回来,新娘又有谁来替代?他又是怎么回到这里了呢?莫衍晃了晃脑袋,缓了好一会儿,脑子这才恢复了清明,全然不知,刚回到府邸的钟离沁也有些想不到事情会是如此。
管家急慌慌的跑过来告诉她,堂已经拜完了,新郎已经在洞房等候,钟离沁问莫衍在哪,管家摇头说不知道。
不知道?摄政王皱起眉宇,大步流星的往主院走去,伸手一把将房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