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力下后,身前人没缓过神,领子又被揪起
林然低沉的声音漠然传来:“我看你这张嘴也是挺厉害的,不然割掉吧,怎么样?”
“一个肮脏恶心的东西,留着舌头有什么用”
“扼”
沈渝被这一下下,直接撞的昏头,后脑勺针刺般的痛意连同未好的伤口传到神经,生理性泪水在泪腺涌起,他手肘下意识弓起捂住后脑勺,全身都在莫名抖。
林然手臂收紧一点点攥紧对方腰身,尤其是在发颤的腰窝处大手用力掐住:“你在发抖沈渝。”
“抖什么”
沈渝没有回,他眼底有些泛红,镜片虽然隔绝着对方阴冷视线,但他还是侧过脸
他只觉得疲惫,不想在与对方争辩,一千多个日夜,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他绝望的闭上眼脖颈缩起,等对方像往常样掐着脖颈或是其他行为。
没得到回应的林然睇着他,他缓缓唇角勾起,一反常态的将指腹伸到镜框眼角的红痣里摩挲着
朱红的小痣平薄没有凸起,像画家在勾勒线条时,无意渐染在缪斯身上的红墨汁
红的发艳,将白皙的皮肤衬得愈发冷白,如光滑细腻的绸缎。
此时人的脸倔强撇在一头,胸腔还有怒意般的起伏,可何性格孤僻温顺的他,亮出的尖牙未有丝毫威慑,只会让人更加有征服欲想要再度施l。
林然将还剩半根的烟,戳在皮肤上漫不经心问
“你说烟头烫在这里,会怎么样?”
他又恶劣往上摸到眼皮处:“还是这里?”
“林然!”
沈渝遂然睁开眼,虽然没打火声,但那实质的触感还是让他全身肌肤都要尖叫起来,声音发虚沙哑的不行。
“嗯?”
林然掀起眼皮,慵懒应了声:“不是哑巴啊,现在会说话了,我还以为你被我撞哑了呢。”
镜框在双方互相制动下,被推到鼻梁最上方
两人维持着半指距离,眼睫处滚烫的呼吸让人灼热,镜框也快支撑不住,隐隐有下滑的趋势。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无任何遮挡显视出来,浅棕色瞳孔剔透的如同一汪月牙清泉般,眼神流盼重杂,糅着深深畏惧。
“别”
沈渝眼睛发红,这种俯视压迫感太重,捻在鼻梁侧的手如明灭明暗烟火,只放置都让人烫烧似的。
彼时因为惧怕纤长漆黑的睫翼不断浮泛,数根轻刮在男生凸起指骨侧,轻轻漾漾跟羽毛拂过似得,酥酥麻麻痒到心头。
刚碰上,林然指节一顿,神色骤深,像是摸到污秽腌臜,他狠狠用力推开人,眉头折的很深
“离我远点”
“真恶心”
这一下凶狠又迅速,让沈渝根本没料到,单薄夏季校服下,瘦弱单薄的肩胛骨被这行径毫无征兆,重重砸到瓷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