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昂应和:"
贤弟所言极是,澶渊之盟距今百余年,虽有不益之处,却也让宋辽之间战事锐减,通使殷勤,这让大宋得以休整,至今岁币支出少于军费。并且百年以来,辽国已经慢慢吸纳大宋文明,但危险的是,辽国正在衰竭,而新崛起的金国反辽意志坚决,骁勇善战,因此,边疆局势尤其错综复杂,后事难料。"
张焕沉思,低声道:"
听闻六七年前,官家派童贯出使辽朝,了解形势,童太尉遇见一人,随后献了一个惊天之策……"
王昂问道:"
可是与燕云十六州有关?"
张焕兴高采烈地提议:"
时辰还不晚,我能否请王兄去孙家酒楼一同用膳?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们再絮叨一会儿。"
他又道,"
我与王兄相识恨晚,不如你搬回这里住吧?殿试之前,我们还能多见面。"
"
嗨呀,正是,正是!"
王楚嫣看见父亲噌地窜了出去。
爹爹疯了么?!王楚嫣暗自叫苦,愈加面红心跳地缩身隐藏。
王员外挨到他们身旁,带着哭腔道:"
王公子,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哪!"
焚香你说,王公子会不会好男色?
"
王公子回来了?"
赵姑娘讶异。
"
姐姐快说说!"
孙姑娘乐不可支。
王楚嫣呷一口茶,淡淡地道:"
他回过邸店,但并非因为我,是为了与赵公子聊事情,他人继续住国子监那儿的公屋。"
孙若熙露出八卦神情:"
怪不得前些天,我娘说瞧见王公子与张公子来酒楼,张公子出手阔气,要了间上好的酒阁子,俩人喝到深夜才出来!事后,我向酒保打听,他说上酒时,隐约听见他们聊王安石的变法,与司马光之争,还有什么元祐党人碑,后来,有两位乐伎入到酒阁子,为他们唱了一曲鹧鸪天。"
"
是那首,时人莫讶登科早,自是嫦娥爱少年?"
王楚嫣问道。
"
对,酒保还说,两位小美人碧玉年华,出来时脸儿绯红绯红的,痴痴地笑着,打探公子们的来历呢!"
王楚嫣如鲠在喉,垂眸看茶盅。
孙若熙倾身,神秘兮兮地道:"
你说,王公子会不会好男色?喜欢张公子那样的?元宵那会儿,他也是笑着上了别家公子的马,可为何,面对我们这般貌美如花的姑娘时,却摆出一副冰坨子脸?"
王楚嫣乍然吃惊:"
或许,他们只是谈得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