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如蒙大赦,纷纷拱手离去。
略有些狼藉的席面上,只余连十九和封涔两两对视。
封涔站起身,一言不发的将手搭在初二的肩膀上,便是要带她离去。
他一直没有说话。
毕竟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不遗余力的帮‘旁的’男人挡酒,沉默坐在一旁守着她,是他能表现出的最大气度。
连十九看着那只搭在初二肩膀上的手,缓缓放下酒杯。
“我的女人,我会照顾。”
两只手掌,在空中迅速交手。
待到连小爷能记住的那几个招式用完以后,便显得技不如人了。
封涔说。
“你那几招便算了吧。”
连十九颇为赞同的点头,然后挺理直气壮的对招财说。
“叫他们几个进来,把封涔丢出去。”
所以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有钱,和有人,永远都是硬道理。
☆、睡还是不睡?
宁初二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昏暗的厢房内,只模糊看到床帐的一个剪影。
入手的,是质地柔软的蜀锦,她大概摸了个轮廓。被面精致,纹路细腻,谷城这样的地方,用不起这样昂贵的物事。
这是连十九的东西。
她大概是歇在了他的房里。
屋外的门轻轻动了一下,想是不想吵醒了她,动作还算和缓。
只是那一股沐浴过后的水汽,总是掩盖不住的。
她翻身躺回去,感觉床边的帐帘被撩开。
床榻微微的凹陷,散发出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气。
宁初二即便闭着眼也知道,那人是连十九。
他并未掌灯,只是歪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背后那团若有若无的男性气息,让宁初二觉得整个人都有些慌乱。
若是现在说自己醒了,定然会很尴尬的。
你呢,想不想睡了我?
耳边不知怎么,响起了晌午醉酒时他那抹若有似无的撩拨。
她僵硬的侧身躺着,感觉到他掀开被角,也躺了进来。
宁初二未及,还能有与前夫再盖同一条棉被的一天,虽没能聊上天,但是那样的感觉
真的是有些无措的。
身体突然被那双手掌拢到怀里,耳边是他略有些浓重的呼吸。
她听到他似笑非笑的说。
“装什么傻?”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醒了。
宁初二稍稍将头偏离了一点,没什么底气的回道。
“我刚醒。”
“是么?”
他闷笑,胸腔带起的震动,像是摩挲在她脊背的手掌。
“当然是了。”
她觉得有些无所适从,嘴硬的应了一句之后,小小挪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