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衍心头一震,眸中寒光乍现:“你这话是何意思?”
“她不是属下调查跟踪过的宫女相思。”
黑衣人在主子与自己吩咐过,去调查名为相思的宫女时,通过其他宫女喊过真正的相思,而跟踪过真正的相思。
“那她……”
贺兰衍脑子里短暂的空白。
她若不是相思,那她为何要用相思之名接近自己?
“王子,此女子心计深沉,莫要再相信她,我们得提前计划了。”
计划已是泄露,那名女子同时也跑了。
若是要在这宫中找方才那一名女子,容易惊动东明国皇宫的人。
“不!”
贺兰衍神情坚定,“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相思,我都一定要带她离开。”
“王子!”
黑衣人皱眉,不赞同此举。
“计划如期进行。”
贺兰衍不相信她这几个月对自己的关心会是虚情假意。
不相信她真的会是刻意接近自己,不相信她真的会背叛自己……
黑衣人看着主子坚定的神情,不好再多说别的,拱手而离开。
贺兰衍一人站在冷宫的院中,抬眼看着冷冷的圆月。
她若不叫相思,那到底会是谁?
……
清沉一夜辗转难眠,第二日,她便是早早地起来。
在下朝之际去了射殿,也让月季过去图河殿那边给月清河传话。
说自己已是在射殿等他。
在月清河还未到射殿时,清沉便是尝试着自己拉弓射箭。
半个多月不碰弓箭,清沉感到有些生疏,上手拉弓有些吃力。
在反复多练习几次,便是逐渐地找回先前的感觉。
不过她因心不在焉,每一次射箭时,都未曾中过红心。
她也不气馁,继续练习。
“站姿不对。”
蓦然,月清河不知何时过来,等她反应过来时,他已是站在她身后。
月清河将长腿放在她双腿中间,微微将她其中一条腿给纠正。
清沉感受到那炽热的呼吸,还有他突如其来的触碰,立即往前站了几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皇兄来了。”
她不看他,只是睨了他一眼,便是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