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密密麻麻的针孔交织,连他都不免头皮麻。
在伤痕累累的小臂上扎进一根注射器,推尽里面的液体,面前这个只剩呼吸的男孩神色看起来才好些。
老板若有所思地盯着傅承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掏出了手机,向柜台缓缓踱步。
“哥。”
“阿央,这个人什么来历?”
“普通人,四年前去了m国。怎么了哥?”
“你那些担心是有原因的,这个人的吸毒史,起码要三年以上。”
。。。。。。
电话那端沉默了良久。
握着手机的江央听了这几个字几乎要崩溃。
怪不得,怪不得。。。
“哥。。。你,会不会看错了?”
江央甚至在奢求这个几乎不可能的想法会证明他的清白。
“阿央,他这个样子但凡是有经验的,都是可以一眼看出来的。而且他来之前有注射过很大剂量的兴奋剂,否则怕是很可能比你看见的样子更糟。”
江央似乎听不见电话里面在说什么,目光洞穿了面前的一切,只剩虚无。
他知道,祁锐不会骗他,他这个同母异父的哥哥本就是经营这些灰色地带的生意。
如果有什么。。。祁锐一定,再熟悉不过了。
可是傅承他怎么可能会染上这种东西?
“阿央?”
“嗯?”
“你听哥的话,离他越远越好,最好是让他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是生是死都不要再和他有任何交集。这个人,比你我想象中还要可悲。”
祁锐悄悄看了眼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男孩,脊背的骨骼清晰地印在外套上,像具活骷髅。
“麻烦你帮我照顾他,最多三小时我就去接他。”
江央始终狠不下心,把破布娃娃样的傅承丢下。况且,他还有太多的话要亲自去问傅承。
“江央。”
“哥,拜托了。”
甚至没有一丝犹豫。
祁锐迟疑了,他知道从小就骄傲的弟弟绝对不可能说的出来这两个字。莫非这个男孩,对于江央来说,甚至高于他的名声?
可是江央。
他结婚了。
他怎么可能,还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