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央终于慌了,他从未料到自己莫名的脾气会激起傅承如此强烈的反应,可看到这样的傅承,他同样心痛到无法呼吸。
“抱歉阿承。”
他起身紧紧拥抱傅承,感受得到他清晰的哽咽的声音,和在耳边急促的呼吸。
他明知那几年暗无天日的岁月是傅承心中沉重的禁脔,仅仅是因为自己心中的不满,就将最能轻易伤害到他的东西,悉数道出。
这样的他与傅承憎恨的那个人相比,所赋予傅承的痛楚,不过上下,他们两人,又有何区别呢?
无法原谅。
“我因为自己可笑的妒忌而伤害了你,抱歉阿承,最不该说这些话的人本应该是我,可我还是伤害了你,这不是我的本意,抱歉。。。”
“抱歉阿承,我只是不想你和他有任何干系,我与你一样憎恨那个人,他伤害了你,可我却那么认为你,抱歉。”
他拥抱的动作用足了力气,可不论如何去拥抱,都好像感受不到怀中的人,甚至声音也带了哽咽。
江央很想傅承像从前那样拥抱自己,可他只是失神站着,仿佛看不见也听不见自己。
“我真的恨他。。。我从来没有恨过伤害过我的任何的别人。。。只有他。。。阿央。。。”
傅承的话有气无力,但还是伸出双手将江央的头轻轻拥抱在怀中,眼角的血泪不止,看起来骇人十分。
“阿央,我的爱人,不许再这样说,好吗?”
“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伸出的手顿在了半空,维持着要敲门的动作,听完门后二人的话,讪讪收了回去。
他原本是来接傅承回家的,可过了下班的时间很久,直到江氏公司里空无一人,只剩总裁办公室的灯仍旧亮着,他才终于决定上来找他。
那个小家伙身体很不好,他怕又是因为昏倒或者什么才耽误了回家的时间。
可现在看来,不是这样。
他甚至能想象到,傅承这样歇斯底里说出那番话时,是怎样脆弱的模样。
就算那些话是对着自己,但当时如果站在傅承面前的是他,他也会忍不住去拥抱他,认真的安慰他。
原来傅承,从来就不需要他。
傅承所谓的在乎,所谓的服从,全部都是隐忍恨意之下的强颜欢笑而已。
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愿相信,而现在亲耳听到傅承将他自己的内心道的一干二净,为什么心下会疼痛到无法呼吸。
他应该不曾在意傅承的想法才对,他根本不爱傅承,说是偏爱都勉强出格。
如果是曾经的他听到傅承的这番话,一定会勃然大怒再以非人的方式折磨他,直到他的那份服从是真实自内心。
可现在,他居然全然失去了这样做的勇气,甚至局促于自己出现在的这里。他只想逃避,回到楼下的那辆车里,就当作是自己从未踏出过车门,从未听到过这番话。
这样,傅承还是那个会对主人忠诚依赖的人,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上位者,他也从未对自己豢养的宠物动心。
深灰色西装本该渐渐隐匿于夜幕,但头顶高悬的月亮过于耀眼,将银渲染的分外醒目。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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