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颜沫满意笑了笑。也为哑婆高兴。
闫清凑到沈颜沫跟前:“我去做饭,夫人和小公子许久没吃我做的饭,是不是特别想念。”
她也有两个月没做饭了,手早痒痒了。若不是气叶少甫,她早动手了。
原来王爷为夫人做了那么多,早知这样,一路上她一定小心伺候着王爷,让他多吃些,养好身子,洞房花烛夜也有力气洞房。
沈颜沫不知道闫清的想法,点头同意,还让冬雪去帮忙。又让人去府衙请沈远安来。
沈远安听到沈颜沫答应嫁给叶少甫,惊诧万分。
他犹记得沫儿来邕宁县时,恨不得吃了叶少甫,如今为何又要嫁给他了,事情太突然。
沈远安心中忐忑,撂下手中事务,带人来到沈府。
“沫儿可想清楚了?当初不愿嫁给他,现在为何又改变主意了?”
来至沈府,不等沈颜沫开口,沈远安先问出声。
沈颜沫将实情说了,从武昌侯府那次误会,到叶少甫追至幽州,桩桩件件,或有遗漏,却也让沈远安目瞪口呆。
“京都人都道景王痴情,原来是真的。妹妹得夫如此,妇复何求。哥哥祝贺妹妹喜得良缘,愿妹妹一生顺遂安泰。”
沈远安起身朝外走,说要见见叶少甫。
沈颜沫自然不会拦着。领着沈远安去了内院。
叶少甫自然是认得沈远安,见他进来,连忙起身向沈远安行礼:“兄长安好?”
沈远安微微皱眉,虚扶起叶少甫:“王爷多礼了,快快请起。”
侧脸看向沈颜沫,沈颜沫自然知道哥哥有话对叶少甫说,自觉退出去,将空间让给两人。
两个男人在榻上面对面坐下,谁也没开口。气氛凝结几分,屋内静谧无声,还是叶少甫先出声,笑着道:“兄长怕沫儿嫁给我,会受委屈,这大可不必,我已许诺沫儿,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绝不另娶他人,更不会纳妾。”
沈远安略微放心,眉头舒展几分:“王爷的人品我自是放心,我担心的不是这些。我担心誉哥儿和傲哥儿,若他们的身份揭露出来,将来如何自处?嫡庶有别,何况是……”
奸生子几个字,他终是吐不出口。
“兄长放心,云朗自是想过,从此以后,京都再无景王府,世上只有云朗公子。”
叶少甫眸中尽是坚毅。
一路走来,他早想过这个问题。誉哥儿和傲哥儿是他的宝,他不会让他们受委屈。
景王府是唯一的异姓王,若不是他体弱多病,皇上又心慈人善,景王府怕早已遭猜忌,成为皇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扔了那层身份,他也和武昌侯府断了关系。那人当初不要他,他也没必要留恋。以后有夫人和儿子们陪着他,他此生也无憾了。
沈远安立刻明白叶少甫的用意,世上再无景王府。叶少甫打算抛弃这层身份?为了沫儿和两个外甥,他能做到如此地步,爹娘若是知道了,也该瞑目了。
“记住你说的话。”
说完这句话,沈远安起身离去。
沫儿今儿要嫁人,时间紧急,他不想委屈了沫儿,得回去准备。
时间紧迫,婚礼却不仓促,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虽不及王府奢华,却处处透着温馨,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走路脚下都带风。
沈颜沫盖着红盖头,牵着红绸,任由叶少甫牵着来至前厅。
叶少甫一面走一面笑,脸上的笑容从未减过,痴痴地望着盖头下的脸,像透过盖头,看到那张明艳的脸一样。
沈颜沫紧握红绸,规规矩矩站着,抬头看向叶少甫,虽隔着喜帕,却也能感受到叶少甫的喜悦。
此刻她又惊又喜,心里还有些期待,原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是这样的。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他们之间错过太多,以后当珍惜眼下的日子。
刘妈妈站着一旁,扶着沈颜沫行礼。
林奇站在高堂一侧,昂首挺胸,高声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其他人站在两侧观礼。
话落,只听见傲哥儿誉哥儿喊道:“嗷嗷嗷,送入洞房了,我要看新娘子,娘亲当新娘子,一定漂亮极了。”
叶少甫佯装生气:“去去去,你娘亲是爹爹的,你们想看,将来自己娶媳妇儿,慢慢看去,你娘只准我自己看。”
不用看,他也知道夫人定然美若天仙,勾人心魄,这样的夫人,他不想让“不行,不行,我们要闹洞房。”
荣哥儿和耀哥儿起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