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她救不下她的嫣红,现在,她要替嫣红报仇!
然而,仅仅嫣红这一件事,不足以引起众怒。所以今日她们故意设局引得孟行止上钩,果然,孟行止又手段凌厉地处置了翠柳!
她和陈氏故意召集了这么多丫鬟小厮在这里,为的就是让他们都成为目击者。到时人多口杂,她和陈氏在加以诱导,让这些人把孟行止沉迷女色、屡屡为了个婢子草菅人命的事情宣扬出去,彻彻底底地抹黑他,要他前程尽毁!
被说中心事的陈氏,轻轻挑起眉梢,试探,“杜嬷嬷没能杀了溶月那个贱婢,又该如何?”
霎时,杜嬷嬷眼底恨意翻涌而起,“区区一个贱婢,待二爷成了主子,老奴相信,夫人会让老奴亲手处置她。”
陈氏将她眼底翻涌的恨意尽数看在眼里,淡然地饮了一口清茶,“你心思沉稳,是个得力助手,必不会让你愿望落空,下去吧。”
“是。”
杜嬷嬷收了恨意,低眉顺眼地回去了,正遇见溶月给孟行止送热茶点心。
她愤愤地剜了溶月一眼,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小贱蹄子,算你这次运气好。”
溶月并未在意,捧着热茶点心进了书房。
他穿了一身青色翠竹绣文锦袍,站在窗边,身影颀长挺拔,此时微微前倾,正纵情挥墨。
一行字,笔力遒劲,龙飞凤舞。
溶月定了定心,才娇娇怯怯地去了桌前,识趣地没有说话。
孟行止没有看她,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终于落笔,一幅字一气呵成。
长长舒了口气。
“侯爷,喝口茶歇一歇吧。”
溶月见机捧上茶水。
纵然知道他心情不好,但也不能这样放任不管,溶月还是硬着头皮递了过去。
咣当。
茶盏落地,茶水溅了一身。
他却毫不在意,紧紧地把她禁锢在胸前,一双深邃幽暗眸子看着她,凛冽骇人。
溶月心下打鼓,小声求着,“侯……侯爷。”
温热的茶水湿了他的衣襟,湿漉漉的感觉让他喉咙一紧。
下一刻,便忍不住心底的躁动。
尤物在前,他何须忍。
贴着她的腰身,轻轻一提。
溶月身子骤然一轻,让她忍不住惊呼一声,随即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大手不住的逗弄,让她不住的瑟缩,见他眼底攥着的火,忍不住告饶,“侯爷……奴婢今日身体不方便,怕是不能……”
“不能?”
孟行止一口咬在了她的肩头。
溶月不敢反抗,偏头避开红肿的侧脸,眼中泪光闪动。
她的所有都是侯爷的,有什么资格在他跟前说不?
他咬的很是用力,像刚剥了壳的蛋般的肩头,立即出现一排牙印,冒着点点猩红。
这小东西当真没良心。
若非他及时出现,她怕是已经被杖毙了。
对于她,他想要就要,岂容她拒……
她的泪水无声无息,也莫名其妙,这种事明明已经那么多次,为何……
她应该早就习惯才对。
翌日上午,孟行止一早就去上朝了,溶月做完手头上的事情,便惦记起她给孟行易那个荷包。
如今所有人都以为孟行易意外坠马,并未疑心什么。
可若有朝一日,东窗事发,那个荷包就成了要她性命的利器。
须得尽快把荷包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