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止眼神轻扫,抬手间,就紧握住她纤细皓白的手腕,稍微往前,就将温度适宜的羊肉送到他嘴里。
白嫩温软的手指在他唇边轻轻擦过,二人之间,顿时浮起暧昧躁动的气息。
溶月顿感脸颊燥热,浮现出羞人的粉色。
她虽与孟行止在床榻上纠缠了无数次,但在床榻之下,孟行止待她,鲜少这般举止暧昧。
“侯爷,尝尝这个。”
她微微低头,侧身为他烫了些新鲜的蔬菜。
鲜嫩的蔬菜在浓香的肉汤里烫熟之后,蔬菜的清香和肉汤的鲜味便融合在一起,味道别具一格。
溶月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孟行止的脸色,见他细细咀嚼后,又喝了一口汤。
不是说汤不好喝吗?
她心下暗暗好笑,口味刁钻也就罢了,嘴也硬。
“笑甚?”
孟行止举止优雅地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一贯清冷的语调隐隐多了几分暖意。
被他冷不丁地问话,方才还在暗笑孟行止嘴硬的溶月顿时红了脸颊。
也不知是心虚,还是被翻腾的锅子熏的。
她心虚地垂下眼眸,怯生生的,不敢看孟行止的眼睛:“看侯爷吃得如此尽兴,奴婢心里高兴。”
孟行止当即便站起身来,微微眯起眼睛,狭长凤眸中带着几分嫌弃:“味道不太好,你厨艺不精,便将这些都吃了,看如何改进。”
“啊?”
溶月微微一怔。
滚烫的锅子仍旧冒着热气,散发着浓烈的香味,叫人食指大动。
见她愣在原地,孟行止眸间掠过一抹嫌弃:“嫌弃本侯?”
对上他略显凌厉的目光,溶月身子微微一颤,软了双腿,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说道:“奴婢不敢。”
“那便都吃了。”
孟行止撂下话,她便不再推脱,专心致志地吃了起来。
瞧她温柔乖顺的模样,孟行止都未曾察觉到,他的嘴角正悄然上扬,勾出一抹愉悦的弧度。
小东西到底瘦弱了些,若不养得丰腴些,外人还以为侯府不给她饭吃。
想罢,孟行止转身去了书房。
手下长福已在书房等候多时,见到他,当即便单膝跪地,呈交那些贪官污吏的贪污罪证。
“已死的户部侍郎为求自保,留下一份账本,详细记录贪污的款项。”
孟行止冷眼翻开账本,将上面的每一项都看得一清二楚。
“息临河水患,三万两白银;北境旱灾,五万两白银;槐城堤坝修建,三千两白银……”
他越往下念,周身气息越冷冽。
贪污如此巨款,难怪国库空虚,百姓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他身为长宁侯,奉旨调查贪污一案,索性再彻底一些,将背后主使揪出来。
“去户部侍郎府。”
孟行止压下眸底晦暗之色,大步流星地走出侯府。
得知孟行止离府时,溶月方才吃完。
她意犹未尽地擦去嘴角上的汤汁,揉了揉圆鼓鼓的肚子。
为了能长久留在孟行止身边伺候,她努力克制食欲,过午不食。
饿得腰肢纤细,身量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