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易垂下他高傲的头颅,目光晦暗地看着满是血红抓痕的地面,口腔里的软肉早已被他咬的血肉模糊,弥漫着淡淡的铁锈味。
孟行止从他身侧离开时,他死死盯着孟行止不染尘埃的鞋,心底,悄然生出几分要跟孟行止争个高下的想法。
溶月向孟行易福了福身子,凛冽眸光从孟行易身上掠过,便步履匆忙地跟上孟行止的脚步。
接下来的一阵时日,侯府都风平浪静。
唯独陈家放心不下孟行易这个纨绔子弟,特意派了一个嬷嬷来长宁侯府伺候孟行易。
而孟行止,还在孜孜不倦地为陆平墨寻找可以解毒的神医。
溶月每日尽心尽力地伺候孟行止,心里却惦记着孟行易手中的荷包。
若找不回来,怕是被陈家的人发现后,彻查到底,她就没机会看着孟行易死了。
纠结了大半日,待孟行止回府让她前去伺候时,她咬了咬牙,跟孟行止坦白道:“侯爷,可否需要派人去探望二爷?”
孟行止眸光微微一凛,抬手示意,让长风退下。
他坐在椅子上,眸光透着凛冽,似乎要将溶月的心思都看透。
溶月微微垂下眼眸,小心翼翼地说道:“奴婢……奴婢有一东西在他手中,若不拿回来,在被陈家的人发现,奴婢怕是不能伺候侯爷了。”
话音落下,她悄然抬起眼眸,巴巴地望着孟行止。
泛着水光的眼眸中带着几分期待和试探,如同一片羽毛,轻轻从孟行止的心尖划过,勾起一丝丝欲色。
他眉梢轻轻挑起,眼眸中映着她那张精致如画的小脸,道:“不怕陈家的人发现你有问题,将你当场打死?”
曾经生死一线的画面忽而在脑海中浮现,溶月轻咬红唇,随即眸底泛起一抹清浅笑意:“奴婢不怕,这不是有侯爷嘛。”
她能够凭借一己之力,算计孟行易,断了他的双腿,固然大快人心。
可时至今日,她在孟行止手下也明白了一事,若有人能帮她一把,也是她的能耐。
毕竟,不是谁都能让孟行止为之撑腰做主的。
溶月想罢,清澈的眼眸中泛起明媚如春的笑意,并取出早就准备好的荷包,送到孟行止眼前。
孟行止目光落在荷包上,淡淡的药草香扑面而来。
他挑眉,语气略显凛冽:“故技重施?本侯可跟你无冤无仇。”
听出他话里的怀疑,溶月也不恼。
这厮向来傲娇,加上孟行易的前车之鉴,定然要呛她几句。
可眼下需要孟行止略帮小忙,她自然要放好心态,好生哄着孟行止,让他高兴。
想罢,她放软声音,解释道:“奴婢前些日子瞧见侯爷睡不安稳,面带疲色,应是近日琐事太多,令侯爷忧心了,奴婢就托人带了些宁神静心的药草,装在荷包里。”
孟行止眸光从她露出的纤细脖颈上掠过,见她温声细语地向他解释,心中已然舒坦了不少。
小狐狸知道关心他睡得好不好了,看来是真对他有几分好了。
不枉他护着点。
不过她夜里不是哭着求着说累了,怎么还有心思看他睡得好不好?
喋喋不休的溶月尚未反应过来,滚烫的双手便掐着她的腰。
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