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胆大妄为,对孟行易下毒了。
见此情形,老夫人看向孟行易的眼神都多了几分不悦。
她这孙儿,行事愈发疯癫了,如同疯狗,逮谁咬谁。
长此以往,那还得了。
“易儿,此事就凭你一人的话,不能断定你大哥让人给你下毒。”
老夫人面色凝重地看向孟行易。
一旁的陈二夫人心知好戏正式开锣,当即便似笑非笑地开口:“证据自然要派人去找,可若找到了证据,是否就能证明长宁侯心怀不轨,狠心杀弟了?”
孟行止面色不改,幽暗的眸子带着几分深意,道:“那要找到足够的证据。”
“好,我这就让人把证人找回来。”
陈二夫人听了孟行止的话,向身后的丫鬟摆了摆手,丫鬟立刻会意,匆忙离开。
老夫人面沉如水,坐在了孟行易床榻边,“你既担心有人杀你,今夜,祖母便亲自守着你,若有人图谋不轨,就从祖母的尸体上踏过去。”
听她说得义正言辞,孟行易阴鸷的眼眸中掠过一抹狠辣,片刻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气无力地对老夫人说道:“孙儿,多谢祖母做主。”
证据一时半会找不出来,老夫人便做主,要把溶月和柳儿关进柴房。
她被带出卧房时,孟行止回过头来,面色极为平静地看向她。
只云淡风轻的一眼,便让她感到几分心安。
孟行易一口咬定,她和柳儿皆被孟行止指使,要置他于死地。
柳儿这件事,缺乏证据,他无法将责任怪在孟行止身上。
所以,他今日的目的,是她。
溶月大脑转得飞快,此刻也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若真的被孟行易寻到什么证据,孟行止定会受到牵连,而她,必然难逃一死。
思及此处,她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惴惴不安地攥紧了拳头。
待两人被关进柴房,她便安静地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浑身是伤的柳儿倒在柴火堆里,瘦弱的身体逐渐滚烫。
听到柳儿微弱的呻吟,她的思绪方才被拉扯回来。
“溶月,我们要死了。”
柳儿的声音不复往日一般婉转动听,沙哑得如同被炭火灼烧过嗓子。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满脸是血的柳儿,心中不免生出几分不安。
“你会不会死我不知道,我不会死的。”
她声音很低,听不出半分自信。
饶是气息奄奄的柳儿都忍不住嗤笑出声,道:“你不会天真地以为,侯爷会为了你一个小丫鬟,费尽心思去调查真相吧?”
柳儿话中充满了嘲弄,溶月不过是侯爷更喜欢的一个丫鬟。
倘若有一天,溶月死了,侯爷自然会寻一个更好看,更喜欢的丫鬟放在身边,好生宠着、养着。
至于溶月,随意丢在乱葬岗,野狗分食也好,腐烂为枯骨也罢。
终究,上不得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