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试着把那些刀具拿给唐月依供她辨认,问她对此的印像,可是对方依旧一脸茫然,貌似完全不认得这些原本她带在身上的武器。
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原本郭夜阑考虑过是否偷偷将唐月依交给警察,这样比较稳妥,但他最终却打消了这种想法。
一方面是唐月依此刻的情况还不是很好,就这样把她一个伤患丢开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另一方面则是担心这之后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心中一直有股不安的违和感挥之不去,警察的询问是小,万一唐月依背后隐藏着什么麻烦的秘密或者危险怎么办?
直觉告诉他这一切定然不简单,若是存在组织之类的存在,在了解到唐月依的情况之后顺水推舟查到自己身上的话,那自己岂不是仍然处于危险的境地中。
而意料之外的事情,比想象中来得要更加得快。
当他回到公寓的时候,意外地现一名陌生的男人驻留在公寓大门前,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那一瞬间,心底里那股不安感顿时被放大了数倍。
郭夜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此刻加跳动的心脏冷静下来,像平常那样平静地走向公寓大门,装作没看到男人那样,郭夜阑推开公寓的铁门。
就在这时,那个令他感觉到不安的男人开口叫住了他。
“失礼了,请问您是这里的住户么?”
彬彬有礼的语气,就像是稀疏平常的一个招呼,但是当郭夜阑和这个男人对上眼的那一刻,他觉得有种难以言说的冷意。
男人带着一丝浅淡至极的微笑,面容冷峻而菱角分明,一双乌黑的双瞳深处透露着一股天然的冷意。
郭夜阑的直觉本能地告诉他,这个男人是他不能招惹的存在。
而这股相似的冷意,似乎在不久前便已经感受过,对!在昨夜第一次遇见唐月依的时候,只不过和唐月依那夹杂着痛苦的冷意不同,这是一种堪比冷峻且锋利的冷意。
“是的,有什么事吗?”
郭夜阑强行压下了心里的那股震颤,摆出往常面对长辈们的商用微笑,心中不断地提醒自己要冷静。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凌杰,是一名记者,今天是来这附近取材的。据说这附近治安环境存在问题,如果可以的话能否请您为我解答几个问题?”
男人平静地递出了自己的名片,上面赫然印着岭海中央报社六个大字。
岭海中央报社,国内屈一指的新闻传媒公司,岭海新闻公司的分公司,郭夜阑当然听说过,只不过眼前的人真的是一名普通的记者吗?至少他此刻一点都不愿意相信这张名片所写的。
一名记者,来取材,却除了名片之外什么都没工具和器材都没有,难道要全部记录在脑子里?
“当然。”
少年微笑着回答道。
“非常感谢,我收到消息,前些天有可疑的人物在这附近徘徊,据说有业主和住户家生了盗窃和非法入侵事件,请问您对此是否有所了解?或者说,有没有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凌杰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看不见的压迫感。
“不会吧?居然有这种事!”
郭夜阑双瞳微微放大,低下头做出一股思索状,他乘机咽了咽口水,脑海里迅地思考着如何应对凌杰的问题。
他现在能肯定眼前人的话八成是假的,这附近虽然远离闹市,但是治安却不至于差到出现什么所谓盗窃和非法入侵。。。当然,唐月依的事先不提。
而凌杰的问题里面有两个疑点,一是他说前些天就有可疑人员在这附近徘徊,二是已经有生盗窃和非法入侵事件了。
李婆婆夫妇向来十分关注自己这栋老房子周边的事情,也十分热心,要是真有这种事,定然会在早晨遇到他出门的时候就上前提醒他。
若是有可疑人物,他们也不会放任不管,定会第一时间联系附近的警局。
他们对自己的租户十分负责,这也是这栋公寓虽然不如周围的商住小区却一直让周围的住户都感到放心的原因。
对,凌杰所说的两个问题,与其说是为了询问他,倒不如说是在试探他,向他套话。
拿已经生了这种事情来提问,一则能扰乱他身为住户的安全感,二来则是增加他对此刻问题的可信度。
那么作为一个租住在这里的大学在校生,他应该怎么说?
“我不了解这件事,我平时除了去学校上课,就是在街区那边打工,这几天比较忙,回来的也有些晚,实在不清楚。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那就太可怕了。能告我具体的细节吗?那窃贼是怎样入室盗窃的?我好做好防范工作。”
郭夜阑作出一副惊恐担忧状。
“这。。。据我所知是用特殊工具开门进入。”
‘他在撒谎!’
郭夜阑敏锐地察觉到了那一瞬间,凌杰平静无波的双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
“什么?!还有这种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