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安乾城人氏,五年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对我明媒正娶,婚后一年,我就生下秀儿,可你见她乃是女儿,恼羞成怒,愤而离家出走……”
那女子竟然娓娓道来,声音无比悲切,令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金戈都差点怀疑是否真有此事,他目露凶光,怒声说道:“我是安昌镇的镇守使,你如此陷害于我,难道你就不怕,我将你们母女抓入牢狱吗……”
“呜呜呜,爹爹,爹爹,你不要吓唬娘亲,不要吓唬秀儿…………”
那秀儿紧紧抱着金戈大腿,低声哭泣起来,甚至将鼻涕擦在金戈衣衫之上……
“我为何要害怕,镇守使就可以为所欲为吗?难道没有王法吗?难道你不在意女儿吗?难道你真的不顾及我们曾经的夫妻之情,海誓山盟吗?”
这女子竟然声嘶力竭嘶吼起来……
那女子竟然没有被金戈吓到,而金戈却是被她吓到啦,无言以对。
他的装腔作势状若凶狠,竟然对这女子毫无用处。
“呵呵,谁说安昌镇没有王法?我是镇令尤明立,我帮你们母女二人做主……”
在金戈束手无策之时,传来了一道洪亮的声音,随即,尤明立龙行虎步走了过来。
见到尤明立,那女子神情居然不变。“啊,见过镇令大人,既然金戈狼心狗肺,忘恩负义,而且如此嫌弃我们母女二人,我们何必再认他?我们现在就走……”
“金戈,从此,我们恩断义绝……”
那女子嘶吼一声,随即拉着秀儿,缓缓向远处走去,好似无比悲伤……
而女童却不时回头,望着金戈喊着:“爹爹,我是秀儿啊!难道你又不要我了吗?我是乖乖女啊……”
此情此景,令无数围观百姓,黯然神伤,更是义愤填膺。
一个个对金戈怒目而视,若非忌惮镇令尤明立,定然有人会对金戈大打出手……
尤明立眼神凌厉,凝视着那母女二人的背影,低声说道:“大哥,若非知晓你的身世,恐怕我都怀疑你始乱终弃啊!那女子真是不简单啊!用我派人跟着她们吗?”
金戈微微摇头,神情淡然:“不用,以她们的落魄,岂能知晓幕后黑手……”
金戈心中甚是郁闷。
这安昌镇的水很深啊,即使贵为镇守使,初来乍到,就有人对他施展阴谋诡计……
恐怕,不久之后,安乾城也会传颂着金镇守使始乱终弃的流言蜚语。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但被人陷害的感觉,极为不爽……
“失火了,失火了……”
“唉呀,天啊,仙女峰浓烟滚滚啊!”
“好似是龙华寺失火了,我的天啊……”
突然,有人指着远方,惊慌失措喊着。
尤明立微皱眉头凝神望去,只见数里外山峰上,滚滚黑烟,直冲云霄。
而透过滚滚黑烟,依稀可见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
龙华寺离安昌镇城池并不遥远,它位于仙女峰半山腰,坐北朝南,依山而建。
“果然是龙华寺,它竟然失火?大哥,你在此坐镇,我去看看……”
他都未等金戈回应,就急匆匆而去。
金戈微微摇头:“小弟性情,还是太过急躁啊!”
曹安轻声说道:“镇守使,这龙华寺已然存在数百年啦!若真是被大火损毁,也真是可惜啊!而且,它是由彭文博祖辈捐建……”
金戈微微一皱眉头,略为沉思:“哦?彭文博?莫非是源松府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