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如梦自是兴奋,终于又可以跟着姑爷出去耀武扬威了。
林建岳有些为难的道:“芸曦妹妹,晚妹,我好歹也是李家的女婿,还是一方大帅,整日带着两个大胖丫头抛头露面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晚晚怒道:“若不是肚子里有了小小土匪,我就自己去盯着了,见一个咬一个。建宁那个破地方狐狸精更多,还有什么王相公齐相公家里的狐狸精早就等着了,见了你还不得一口把你给吞了!如花如梦在你身边盯着,小姐和我才放心!还能打,一般人都近不了身。”
李芸曦在旁边不停笑着点头。
林建岳哭笑不得:“两位娘子,我又不是什么翩翩佳公子,就一武夫,长得就那样,也只有你们当宝,两位妹妹想多了。”
李芸曦面带忧愁的整理着林建岳的衣襟,犹豫着说道:“相公,我有个姐姐,叫李芸岚,现在是宫里的淑妃。听哥哥们说,她现在过得很不好,据说好几年都没见过圣上了。她性子又柔弱,不知道被欺负成什么样了。你是大帅,朝廷应该很重视,能不能求求圣上,你去看望她一下,给她带点东西,让她知道家里人还念着她,有个念想,日子也好过一点。”
林建岳吃了一惊,问到:“李家这么有权势,应该很容易帮到她吧?怎会如此?”
“不知道为什么,姐姐不愿见哥哥和爹,又没法强求。你是她妹夫,又是第一次见面,应该会见你的。”
长江之上,来往船只很多,但大多是粮船货船,军船是很少见的,只是偶尔有巡逻的江防小船经过。
这日却来了一行大型战船,兵甲鲜明,大多都是5oo石以上的船只,附近的粮船渔船纷纷避让,连江防巡船都跑得远远的,知道是惹不起的达官贵人,被撞翻被杀就是自己倒霉。
林建岳和李梓礼站在船甲板上观看江景,旁边两个大胖丫头紧紧跟随。
李梓礼皱皱眉头,感觉十分膈应,觉得妹妹确实被爷爷宠坏了。
挥手赶走如花如梦,李梓礼才道;“妹夫,芸曦自小就跟在爷爷身边,颇为骄纵,妹夫平日还要多包涵,不对的还是要骂她的。”
林建岳笑道:“怎么会?芸曦与我两情相悦,平日都是她迁就我的,大哥毋须担心。”
李梓礼见林建岳确实不像是说假话,便不再说什么。
林建岳却脸色沉重说道:“大哥,我不明白,若是在汝州这些地方,民众饥不饱食可以说得过去,但这长江两岸算是后方,资源田地并不缺少,为何还是这般模样,甚至看见饿死的人都不少,这些事朝廷、地方官府都不知道不管的吗?”
李梓礼知道机会来了,假装叹了口气才说道:“妹夫,谁说朝廷不知道,上上下下官僚都知道。可是南迁这么多年,圣上整日纵情声色,滥用奸妄,国家财力都被少数某些人和地方恶霸豪绅侵占挥霍。即便有清正大臣想要做点事,不是被打压就是被贬谪。咱爹这么多年为什么升不上去?就是类似的东西说多了,圣上厌烦,齐云济这些人进馋言。朝廷又要支撑抗胡军饷,只能拼命压榨民众,这样下去,不彻底改变,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
林建岳沉默不语,李梓礼也就不再继续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