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颐离得近被那石头砸个正着,有些吃痛地避到一旁忿忿不平道:“还不是因为你长得漂亮。”
“哦”
陵玉拉长了声音,随即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陈玄颐,你脑子里进水了,有美人在眼前都不看,难不成你要等我变成了老婆子以后再看我?”
陈玄颐听着觉得有几分道理,见陵玉还在笑他,这才找回了几分熟悉的感觉,一屁股坐到了她隔壁的秋千上了。
“你笑什么,你一个姑娘家的也不矜持一点……”
他有些不好意思道。
“你来寻我可是有事情?”
陵玉问道。
陈玄颐道:“前段时日宫里很是紧张,我想来看你都没有机会,这时候又允了,我自然要过来看看你的。”
他见她好似并没有什么郁闷,便道:“幸而你一切都好,若是你当日有个什么闪失,我当真会悔青肠子的。”
陵玉闻言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淡了几分,她对他道:“有你们这么一群人想方设法来救我,我还能有什么大碍,我早该去谢谢你了,你在那样的情势下还愿意豁出性命去帮我和皇兄,并非一件易事。”
“这有什么,我同你自幼一起长大,个中情谊又岂能是一些小小变故就轻易改变的?”
他道:“更何况你皇兄他是个仁慈的人,将来必然是一位明君,能够造福百姓,于公于私,我不帮你们,我还能帮哪个?”
“不过……”
他说着又是迟疑。
陵玉推他一把,道:“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了。”
他道:“你恕我直言,盛钦此人,是必死无疑。”
陵玉的秋千绳子颇不明显地微颤了一下,她却神情不变道:“这个昨日皇兄同我说过了,他说有关于盛钦的事情,还是要看时局而定。”
陈玄颐闻言又打量着她的神情道:“陵玉,你是不是还心软着呢?”
“我说了,我一切都听皇兄的。”
陵玉答道。
陈玄颐这才松了口气,道:“遇到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只要等时间长些,你就会忘记了。”
陵玉觉得有些好笑,似乎每个人都这样对自己说。
好似他们都认定了她对盛钦一往情深一般……
“不同你说了,我得去给皇兄送药喝了。”
陵玉跳下秋千道。
陈玄颐忙问道:“你去送什么药呀?”
陵玉道:“他总忙于事务不肯喝药,旁的宫人送去了又不敢逼着他喝,他眼下看着虽好,但身体还是需要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