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厉湛的妈妈眼睛里明显闪过一抹心虚,很快又勉强挤出一抹笑容,“一书啊,你怎么也在这儿,好巧。”
我觉得厉湛的妈妈怪怪的,可又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也许是我多心了。
“一书,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信息的低着头,扯了个慌说,“贫血。”
厉湛的妈妈显然不相信,狐疑地看着我说,“这里可是妇产科。”
我更心虚了,还没想到合适的借口就见刚刚给我做手术的医生过来了,嘱咐道,“回去多休息,小产跟生孩子没差别,可不能怠慢。”
她说完就走了,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厉湛妈妈看着我,神色古怪地说,“孩子没了?”
我点头,眼泪再度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她问我怎么没的,我说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没能保住。
她看了我许久,最后说,“女人小产也得坐月子,跟我回去好好补补。”
我摇头拒绝了:“谢谢阿姨的好意,不用了,我能照顾自己。”
“你一个人在家怎么照顾自己?不管怎么说,你现在还是厉湛的女朋友,我有义务替他分担责任,走吧。”
厉湛妈妈不给我拒绝的机会,她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给我缠在头上,拉着我上车。一路上她也没说什么,只是脸色不太好看。
一到厉家的老宅,她就吩咐保姆把客房收拾出来,顺便多做些适合坐月子吃的东西,要清淡。
虽然她对我没有多热情,可在照顾我这方面我还是很感激她的。
晚上,厉湛打电话过来,问我检查的怎么样了。
“没事,你那边呢?”
他说情况有些糟糕,两死五伤,现在不但要跟家属商量赔偿事宜,还要想办法把对公司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估摸着要熬几个通宵。
我努力压抑着想哭的情绪,吸吸鼻子问他,“你这几天都不能回来了吗?”
聪明如他,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了,他问我是不是检查结果不好。
我摇头:“是有点问题,不过不严重,你先忙你的,回来再说吧。”
他的语气充满了担心:“一书,我们以后是要共度余生的,你可不能骗我。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孩子有问题?”
提到孩子,我控制不住的又哭了,我知道这样很没用,可我就是忍不住。良久,我才憋住哽咽的语调,语气平常的说,“孩子、孩子挺好的吧。”
对,他在另一个世界肯定过的挺好的。
这时候保姆敲门进来,手里端着汤,“顾小姐,这是夫人交代给你熬得汤,趁热喝吧。”
“你在我家?”
厉湛诧异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