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珩顺着她的话,眉眼间盈满柔情:“好,那我罚别的。”
“什么呀?”
凉萱期待得看着他。
萧泽珩垂在她耳边低语,凉萱闻言后耳根红得似要滴血一般,她小声嘀咕道:“流氓。”
流氓这个字他担得住,“不是阿萱说不想抄书的么?”
“那那我也不想”
“不想什么?”
萧泽珩饶有兴致道。
“哼。”
“手我看看。”
他率先岔开话,将才说得那事晚上在于她细谈也不迟。凉萱将手摊开,指尖和手掌都被磨成了深红色,萧泽珩看着心疼,“你真要继续练?”
“嗯。”
见凉萱点头,他只道:“夫君不拦着你,每日记得手上多涂抹些膏药,我过会再差人送来些。”
他叮嘱再三,直到凉萱都觉得烦了才将人拉到一旁的梨花木椅上坐下,“阿珩,你就看着我练吧。”
箭过几回,凉萱觉得手酸的要命,刚抬起胳膊活动几下,萧泽珩就到了她的边上来指导她拉弓。
方才拉弓时她的姿势是错的,不是手肘力,而是腿,臀,背阔等共同力。
“这样”
萧泽珩拉开她的肩,“开弓时肩周也要打开,不然难以使力。”
凉萱专注地看着他,笑吟吟道:“阿珩还真是个好先生。”
“那就不是好夫君了么?”
萧泽珩反问。
“当然是啊,世界上没有比阿珩更好的夫君了。”
凉萱颇为自得,“还好,是我的。”
于璐大张旗鼓地回宫,生怕有谁不知道。她是做给萧泽珩看得,她都不置气听话地回宫了,他该来看她一眼吧!
可她半响也等不到王君的驾临,再高的气性也经过这几番折腾也被他磨没了。于璐心里灰溜溜地认输,她已经不奢望他的宠爱了,就想着见一面,哪怕是说句话也是好的。
听闻王君为了萱夫人特意在温林池旁修建了一处小型射箭场,于璐的那颗嫉妒之心不受控地蔓延上来,她拉着贴身婢女就往射箭场那边赶去。
凉萱终于没了气力,箭篓里还剩最后一支箭,萧泽珩便如初始那样手把手地教着她,弓拉满,箭搭与其上。
“王君,王君!”
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
忽地一道喧哗声叫他皱了下眉,眼珠往旁偏了一点,瞥见是于璐至此,他箭头陡然换了方向。
隔了老远被人用箭指着,偏生那人还是王君,于璐猛地止住脚步,脸色煞白,心中蓦地颤了一记。
“阿珩!”
电光石火之间,箭矢离了弦上,一头扎在了于璐脚下。
在场所有人除他外皆松了一口气,这箭场里低沉的气氛被压得紧,谁都不知道王君为何有此一怒,皆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