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
然而陈政年就是这么冷血,说一不二,“再拦我,它明天也别吃了。”
“你干嘛啊!你要干嘛啊!”
何乐为又急又难过,鼻头酸溜溜的,赌气说:“那我明天也不吃了。”
陈政年眉心紧了紧,“可以,那谁也别吃。”
都一起饿死算了。
何乐为真的快哭了,眼尾很红,“为什么啊?到底为什么,是枫把我带回家的,为什么要罚它。”
他碰上陈政年的手臂,指尖一点点往上摸索,对方把狗粮举起来了,他不够高,只能垫起脚,“给它吃一点吧,好不好?”
“它很饿,陈政年!”
陈政年直接把狗粮放在最高的架子上,“何乐为,你可以惯它一次,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它不知道错,哪天又发疯把你带去别的什么地方,回不来了,你怎么办?”
“它知道路!它会回家!而且这次只是意外,不会有下次。”
“何乐为,”
陈政年再一次连名带姓喊他,语气严肃:“狗是需要管教的,你纵容它,它只会得寸进尺。”
何乐为摇头,“它没有犯错,是那边发生什么事了才带我走的。”
“那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陈政年问。
何乐为答不上来,当时情况那么乱,他又看不见,上哪里知道去!
他听见陈政年叹一口气,下死命令,“今晚不准偷偷喂,明天再让它吃。”
“!”
何乐为气炸了,拉着“枫”
快步走回自己从前睡的那间房,把门狠狠一摔,“陈政年,我讨厌你!”
出国
明天是实习期的最后一天,陈政年正在写实习日志。
他字本来就漂亮,今天更是,苍劲有力,行云流水,这得益于手上的那支新钢笔。
小猫还算会挑,至少这份礼物陈政年本人是很满意的。
当时何乐为倚在他肩上,真诚地坦白自己的小私心:“以后签名的时候用它,就要想起我。虽然不能一起配音了,但是我还可以通过这种方式陪你工作。”
陈政年指腹摩挲笔帽,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时针走到十二,这天算是真正过去了。
放在平时,此刻他已经抱着小猫躺在床上,然而现在床褥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突然听见门外有动静,陈政年微微眯眼,悄无声息地站起身。
“枫”
太饿了,趴在何乐为腿上嗷呜低吼,小瞎子是真心疼啊,埋进小狗的毛发里流眼泪,好不容易熬过十二点,立马就出门找狗粮。
他大概能猜到陈政年会放在哪,位置一定很高,必须先搬好能垫脚的椅子。
但这样势必要发出声音,何乐为一点也不想叫陈政年那个坏人发觉,于是轻手轻脚的,在自己家里也像个贼。
过程费了好大劲儿,主要是不能发出声音这个限制着实为难瞎子了,他喘了口气,一只脚刚踩上椅子。
腰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不要命了?”
“你干嘛?”
何乐为扭动身体,挣扎说:“已经过十二点了,枫可以吃东西了。”
陈政年把人稳当地放在地上,“我帮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