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老公。”
“混蛋。”
让众星捧月的她低头服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也并?非不可能,傅祈深看似温柔地?带去她的泪,实则毫无怜香惜玉,再?轻和的嗓音也不过是披着羊皮的假象。
“叫老公,宝宝。”
新婚
没打过招呼,傅祈深进来得猝不及防。
初梨的脑子扔去了别处,被惊了一下后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牙齿咬唇呜咽,“你怎么来得那么突然,混蛋。”
没有提前和她说一声,在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时刻,他突然发狠过来,没有惊喜带给她的感觉更多的是惊吓,仿佛往深渊下坠时又突然被人提起来,来回的每个时刻都始料未及。
“大小姐。”
傅祈深眉目藏着无法克制的情绪,嗓音沉哑哄着:“又不是让你叫别的,叫声老公不行吗。”
这不就是威逼利诱,初梨浸润的眼?角湿漉漉的,支吾低哼就是不遂他的愿,很小声反驳,“不喜欢你,才不叫。”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她向来是直白坦率的。
当她的情绪变得模棱两可,黑白难辨,也许才是真的情感。
而?不是像喜欢衣服的漂亮而?喜欢一件衣服,不像是喜欢傅子越的恩情而?喜欢一个人。
隐约之中他似乎能?听到那一句镜面意思是,才不要?喜欢你。
夜凉风大,蔷薇园花季繁华,幽香布满整片园区,月上?枝头,淡蓝色光辉洒洒落落,三楼纱帘可见晃悠,仿佛来了疾风骤雨,一棵摇摇欲坠的小梨树摔进柔软的泥土,枝丫上?的两颗小梨子随风摇曳,过于?纯净瓷白,散发着橙花沐浴香氛,傅祈深指腹捻一颗,低头尝一颗,沁香清甜。
不叫老公的后果便是他极具耐心地堵着她,让她一动不动窝那儿,小胳膊小腿的毫无反制力,漂亮小脸急得泛红,鼻尖上?冒着薄薄的汗意,哽咽嗓音越来越小,“傅祈深……”
她叫名字的效果和老公差不了多少?,总是不经?意间勾起最原始的杏玉,可待人实在不温柔甚至鲁莽。
不会哄女孩子自然就不太会照顾人。
“好好好,不叫老公,那么大小姐可以。”
他胳膊撑起将人揽来,倾斜的时候看见蚌壳合得他心脏骤停,呼吸一沉,垂眸时的神态依然恭恭敬敬如?同臣服公主?裙的骑士,“放松一点?吗。”
他被她堵在半路了,抬手扩了扩,效果甚微。
进退两难。
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只有小猫似的呜呜声,被欺凌惨了似的可怜巴巴,猫爪子更是肆无忌惮掐上?肩侧,印出道道血痕,他不得不后退,其?实也没上?前多少?,漆黑眼?眸情绪复杂,薄唇抿着些许克制。
她只吃了他一半,剩下的一半停留在夜色的空气中,不曾受过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