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英说的口干舌燥,终于介绍完了库房东西,陆振华去和厂里领导开会了。
她也能带着莹莹,去收拾原主落在工位上的东西了。
只是去了库房后门的宣传部小房间里,却没找到原主的那一张刷了红漆的桌子。
江英走了一圈,又数了一遍,发现房间里只有九张桌子。
缺了原主的一张桌子。
桌子无所谓,但她记得桌子抽屉里还有不少颜料描摹下来的宣传画,都是原主精心挑选后保存下来的。
她还夹在了一本厚厚的笔记本里,笔记本上还记录着一些画宣传画的心得体会。
江英问了打扫卫生的阿姨,阿姨只说自己不知道。
薛晓娟就是这个时候带着一帮女工进来的。
“江英,你趁我们不在来这里干什么?”
薛晓娟先发制人,绷着脸拿出了宣传部领头人的姿态。
“我桌子呢?”
江英问。
薛晓娟冷笑,“停职三个月的人,桌子还能怎么处理?当然是让给缺桌子的人用了。”
话一说出口,后头立刻跟上几声嘲讽。
“三个月是厂里怕你觉得开除两个字太丢脸了,你会以为自己真的还能回来吧?”
“晓娟,你可别再跟她说话了,这种人就喜欢抢人风头。”
提到风头,薛晓娟更来气了。
江英就是个挡路牌,她费了好一番心思才把她弄下去。
结果今天一回来,一下子在陆先生那里把她风头压的死死的。
“桌子无所谓,主要是我抽屉里放着我整理的图样和画画儿心得,是无法永用金钱衡量的,希望谁拿了能还给我。”
薛晓娟不以为意,“哼,你连画画的架子都站不稳,还能有什么心得?”
江英扫过跟在薛晓娟后面八个女工的脸,发现她说完话,有个矮个消瘦的女工心虚的抬眼看了一下她。
江英心里有了点猜测,“没有就没有吧,只要是我记在本子里的图样我都改过几笔,倒是有谁画了出来,那我就知道谁拿了我本子了。”
“不问自取就是偷窃,你们知道的吧?”
瘦小女工怕了,立刻举起手,“我拿了那本本子,但是你抽屉里的发卡还有画笔颜料,都不是我拿的,我是看那个本子最破没人要我觉得可惜才拿的。”
“我……我这就去拿来还给你。”
女工脸上臊红一片,很快从自己抽屉里拿出了一本泛黄老旧的厚本子。
“发卡?画笔和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