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宇菲吐糟了一句,“行了吧!就你那挑剔的眼光,加上菜到家的泡妹子手段,没有家里帮忙,这辈子都别想过上婚姻生活。”
吐糟完了,她对着横眉瞪眼的四哥吐了吐舌头,拿上一大包的零食和两个保温桶下车,跑进了宿舍楼。一口气跑到四楼,空不出手,就拿脚顶了几下门,“画姐,画姐,我回来,帮我开下门。”
苏画正抱着厚厚的《脉案集注》查感兴的资料,听到宋宇菲的声音,她立刻把不同寻常的书收回镯子里,过来开门。
宋宇菲进了屋,一大袋子零食往自己书桌上一扔,两个保温桶递给苏画,“诺,一个装的我妈熬的爱心鸡汤,一个装的阿姨拿手的烙饼和炒菜。”
苏画不客气地接过,当场打开尝了尝,“嗯,鸡汤熬的非常好喝,炒的春笋也好吃。”
尝过了,她赶紧把盖子都盖好,省得凉了。中午吃的大餐,这个要留着晚上吃。
宋宇菲有点犹豫,但她是真的担心画姐,“画姐,我远远地看到你和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站在楼下说话,那人谁啊?”
苏画答的随意,“一个自称欧蔓妮的,前几天下课时她在教学楼里堵我,叫得出我的名字。我觉得奇怪,倒也没理她。今天她突然又叫住我,介绍自己说叫欧蔓妮。”
宋宇菲这下吃惊不小,“画姐,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认识她,是她自己过来找你的。”
“对啊!她很奇怪,借着握手的工夫,我简单探了下她的脉象,脉象有点怪。场合不对,不能很好的切脉,一时之间我也不确定她是不是患了什么病。”
宋宇菲一头黑线的表示,画姐怎么一天到晚想的都是脉象、病情之类的事。碰到个陌生人,没有防备心不说,反倒因为人家样子古怪就给人号脉,简直是走火入魔的节奏。她喜欢画姐,该提醒的她还是要提醒一下,“画姐,以后见到她,你躲远着些,省得麻烦缠身。”
苏画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你认识她?”
不对啊,看平时的表现,宋宇菲和司琴似乎以前并不认识6子航。在6子航成为她们的教官前,两个室友不认识6子航是肯定的。听这会儿的意思,宋宇菲怎么好像认识欧蔓妮似的!
“怎么不认识!在我们姐妹圈子里,大名鼎鼎的欧蔓妮有几个不认识!画姐,我跟你讲,听说啊,两年多三年前,欧蔓妮在一场宴会上认识了一位刘少还是6少的,然后对那个少一见钟情,哭着喊着要嫁给人家。但那个少不喜欢她,拒绝了她。她一下了癔症,又是跳楼又是割腕的,威胁那个少娶她。”
听倒霉催的当事人讲过当年事的苏画眨了眨眼,继续当个安静的听众。
“这事儿闹的沸沸扬扬的,最后以欧蔓妮被送出国收场。有人说,肯定是那个少骗了欧蔓妮的感情,要不一个大家小姐怎么会闹出这么没脸的事?也有人说,那个少就是个躺枪的,是欧蔓妮精神有问题,把那个少错认成抛弃她的青梅竹马了。我好奇啊,也参与了这个八卦大讨论。我妈知道了,告诉我说别跟着人瞎传,其实就是欧蔓妮精神有问题。”
苏画感叹,八卦的力量真强大。“你当时才多大,也就高一高二。”
“画姐我跟你说。元市有点背景的,家中长辈都告诫过青年一辈。对男青年、小少年是这样告诫的:记住,玩也好、谈感情也罢,都睁大了眼睛,谁要招惹了欧蔓妮或欧蔓妮那样的女人,打断你的腿。对女儿们是这样告诫的:女人要自爱、要爱惜自己的名声、爱惜家人给你的一切,谁敢学欧蔓妮,干出那种倒贴丢脸的蠢事,丢到乡下喂蚊子,一辈子别想回来。”
苏画,“……”
欧蔓妮居然成了上层社会教育子女的反面教材。
“画姐你别不信,我爷爷、我爸就是这样告诫哥哥们的。至于我们几个堂姐妹,也被自家母上大人告诫过了。要不然,我们本来就和欧家没什么关系,谁知道什么欧蔓妮。就是长辈拿来告诫我们,我们才更好奇欧蔓妮这个人,所以对她的事比较关注,特意看过她照片。”
苏画听的一愣一愣的。所以,宋宇菲认得欧蔓妮,却不认得当初被欧蔓妮纠缠的6少6子航!她好奇地问,“司琴也认识那个欧蔓妮?”
“认识啊!我们都是认过照片的。前几天私下有传言,说欧蔓妮回国了。没想到,是真的,她居然真的回国了。也不知道病治好没有?要是没治好,那个刘少还是6少的该倒霉了。”
苏画默默地想。6子航确实倒霉,欧蔓妮回国就接他电话,冒充他女朋友来着。欧蔓妮电话冒充还不算完,知道她和6子航要好,心生妒意,居然都找到学校了。
今天,她拿好话把人哄走了。下次,估计就没这么容易了。欧蔓妮确实精神有问题,否则怎么会被个陌生人夸几句就高高兴兴地离开!
苏画原来不怎么着急,但想到欧蔓妮会她找麻烦,配药的事得抓紧才行。
宋宇菲现窗台上摆的陶罐,好奇地打量起来,“画姐,这是你的吧,干嘛用的?”
“煎药用的。你看看里面有没有干透?”
宋宇菲不仅看,还伸手进罐子里摸了一把,“干了。”
苏画听了,罐子拿过来,放到桌上,“我出去一趟,抓点药材。”
宋宇菲不想一个人在宿舍无聊地呆着,“画姐,我也去行不?”
“走吧!”
苏画招呼一声,两人锁门出去。
这时,无聊到一定境界的那位学长与导师,通过各种化验、各种分析,现苏画丢的药渣中含有轻微毒素,同时又含有疑似解毒剂的元素。
两人面面相觑。然后男生联系学中医的好哥们儿,咨询一些中医知识。导师带着一部分药渣跑去找身为中医的一个朋友。
这两人对中医、中药材的了解有限,连药渣中的药材都认不全。他们擅长的领域不是这方面的。
再说6子航,回到外公家时,现聂芸抱着孩子坐在客厅哄,外公外婆和表弟不见人影。6子航没想打招呼,但反常的是聂芸主动和他说话了。
聂芸抬头,笑吟吟地看着他说道,“回来了!怎么没带女朋友回来?妈可是见面礼都准备好了。”
6子航心中狐疑,面上却不显,“她有事,约好改天再过来。”
聂芸没挑任何刺,“改天就改天,妈这次回来会多呆几天。去吧,你表弟在房间等你。”
6子航“嗯”
了一声,上楼,走到聂司元的房门口,敲了三下。
聂司元穿着蓝格子的居家服过来开门。看到是表哥,他让开门请表哥进来。
6子航进屋,找了椅子坐,“人什么时候走的?”
聂司元往床上一倒,一边玩儿平板一边答,“给你打完电话不久,6子茗接了个电话。听语气,是他老子。两人在电话上吵吵起来了。6子茗喊着你是他哥,这也是他外公家,不肯走。之后他老子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灰溜溜地滚了。”
6子航一脸平静地“嗯”
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聂司元嗤笑一声,“我说表哥,你能不能给点儿表情?”
6子航的回答是,走过去不客气地踹了聂司元一脚,“滚起来,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