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吞吞地蹭着枕头,睁开眼睛看到了将手臂撑在床面,俯身望着我的甚尔。
明明感觉距离上次见面才过去不久,但夕阳已经漫进苍白的病房,冰冷的器材都被镀上温柔的橘黄。
而他敞开的西装下摆是一抹暧昧的暗色。
从未见过的着装风格仍让我发愣——
灰蓝色的衬衫解开了第二颗扣子,领口肆意地敞开,勾勒出颈部流畅的线条,以及性感的锁骨。因为他正弯腰看我,隐隐得以窥见胸膛的轮廓。
冷峻的眉眼,唇角危险的疤痕,搭配严肃的西装外套。他们完全不搭、又因为他变得和谐。无论是漫不尽心的笑容,还是衬衫胸口的褶皱都充满了危险的魅力。
“怎么,看起来很奇怪么?”
“因为刚好有人善后,想要提升速度就做得粗暴了点。之前那套已经不能穿了,我就问粟楠会要了一身。”
因为是借过来的,觉得不和身才解衣领的么?
好糟糕,好像动作稍微大一点就会把扣子崩开。
但我喜欢男人穿正装,整洁的衣服沾上汗水变得散乱,会让人产生种秩序被踩在脚下的愉悦。
在被当成“主母”
培养,努力显得驯服的日子里,我只能从这些隐秘的地方找到点快乐。
所以直毘人的羽织常挂在我房间的衣架上。
新罗已经回家,我可以将手掌贴在小狗的颈侧,用拇指轻轻压住甚尔的喉结告诉他。
“很好看……显得很成熟。之前没见你穿过所以愣神了。”
“更喜欢正装么?的确,你过去喜欢把那小鬼打扮成那样。”
顺利完成工作后,甚尔心情相当不错。
“你觉得舒服点了么?”
“我好多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询问过我的身体情况,他将我抱进怀里,回答道:
“回家,去看我们的房子。”
作者有话说:
京都女人的解释:
日本存在两种人:日本人,以及京都人。
后者说话有名的过度“委婉”
,笑里藏刀、阴阳怪气。
(修)
◎恋人◎
将我从病床上一把捞起时,穿过腋下的那只手掌不太老实。他一边调整姿势,一边在我身上捏了两把,动作随意得像在揉搓一只柔软的小动物。
“你现在毛茸茸的。”
“像后院那帮丫头偷偷养的长毛猫。”
很难想象甚尔这样的人会停下脚步观察那些雪团似的小动物,我疑惑地问他:
“你摸过它们么?”
喜欢猫么?
甚尔歪着头回想了一阵,“没有。只是觉得那种又小又软,被好好抚摸就会发出‘呼噜’声的样子很有意思。”
经历了许多相拥的夜晚,他早就熟悉了如何讨好和煽情,肋间指尖清扫的动作痒得让人忘记呼吸节奏。
“多可爱啊,对吧?”
在禅院家长大耳濡目染,虽然不喜欢家族的留下的痕迹,但他放松时稍不留神也会上些京都口音,用低沉的嗓音配上拖长的语调,撒娇地蹭过耳朵。
的确很可爱。
可惜我只是个“哑巴”
,制造不出他说的“呼噜”
,还是让甚尔发出点声音吧。
我眯起了眼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手掌沿着他脖颈的线条下滑,埋进敞开的领子,捏住他胸口的软肉。
甚尔“嘶”
了一声。
他用鼻尖轻蹭我的脸颊,像是讨食的小狗寻求怜爱,以慵懒的声音跟我抱怨。
“我可以吻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