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你说。”
“就是你生日前跟我讲过,罗家浩可能会在生日当天跟你求婚,那次你给他打了很多分数……我早上想了想,你列了那么多方面的分数,就是没有你对他的‘喜欢’这一项。可能现在我再提起也有点儿晚了,但是沐冉,你喜欢罗家浩吗?”
陈沐冉沉默了许久,周围熙熙攘攘,只有她们这一桌格外安静。
她长吁一口气,蓦然苦笑:“我本来很想斩钉截铁地说‘我喜欢’,可说真的,我其实没办法确定。杨荏,我好像变得不知道该怎么去喜欢一个人了。”
杨荏一噎,眼眶一湿,眼泪直接往外冒。
陈沐冉顿了顿,急忙给她递纸巾,哭笑不得:“不是,你干嘛哭啊?我都还没哭呢。”
杨荏吸着鼻子摇头:“不是的……你知道的,你肯定知道怎么去喜欢一个人的,你只是累了!”
人被生活赶着跑,总会忘记一些最简单的事,例如每一场恋爱的开始,是因为或多或少的喜欢。
有人会在每一段关系中,总是来来回回地想着一些问题:我遇到的是爱吗?我付出的爱吗?对方值得我爱吗?我有爱的本事吗?我要怎么才能得到更多的爱?又要怎么才能让付出去的爱不会落空不会遭到背刺?……
这些无解的问题想了一遍又一遍,等到受伤了,又会给自己盖一个“爱无能”
的章。
陈沐冉从未试过在公共场合大庭广众下哭,可看到杨荏眼泪啪嗒啪嗒掉,她也难过得说不出话。
杨荏说她只是累了,让她先好好休息,好好吃饭。
陈沐冉说,好。
周泽发来的账单上面,除了那顿平安夜大餐,居然还有“精酿x25罐”
和“handade南乳花生x1罐”
的明细,把陈沐冉气笑了,回信息问周泽,是不是l经营不善就要倒闭,连南乳花生都要收钱。
而且哪来的一罐?顶天就是四分之三。
周泽说当然要收,他们店里的南乳花生全是他每一天亲手炒的,不是去市场里买现成的,在店里吃饭多点一碟都要小十块钱。
陈沐冉付了钱,骂他臭奸商开黑店。
陈沐冉只允许自己消沉两天,她得尽快投入工作,生活越忙,她就能越快忘记罗家浩。
她是“有预谋”
的分手,所以在分手前,她提前找了个借口,把两人之前交换开的车换了回来。
她还把车送去车房做一次全面检修,取车那一天,陈沐冉觉得自己都快有被害妄想症了,疑心病重得要命。
她好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分手后第三天,陈沐冉在公司收到一大箱闪送,里面的物件都是陈沐冉曾经送给罗家浩的礼物。
同时也收到罗家浩的一篇小作文,字里行间表达出他很后悔重复送礼物的这件事,他说自己是可以接受分手的,只希望陈沐冉不要拉黑他,两人能继续以朋友的身份相处。
若是以往,陈沐冉很擅长这样你来我往的拉拉扯扯,只不过如今她真的有些心累,她不想再来一个“高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