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学晟作为孕夫,不得参与酗酒活动,捧着一小杯加热过的花生牛奶,还得搁吸管小口小口地喝着,吸管是俞况强行给的,说怕他呛到。
温学晟端着一杯带吸管的花生牛奶和众人碰了几个来回,最后除了他以外,全都醉了。
俞言搂着言学就啃上了,俞况没啃,却是拽着人不撒手了。可怜的小陈在一旁搂着一个温学晟喝光的瓶子黏黏腻腻。
俞况虽然没啃,嘴也没闲着,即便舌头打着卷不听使唤,也还是伏在温学晟耳边吧啦吧啦说个不停。
“我喜欢你,非常喜欢你。”
温学晟喝了一口奶。
“你好看,你非常好看。”
温学晟又喝了一口奶。
“我怕我来不及爱完你,就,就消失了……”
最后三个字像是咬着舌头说出来的,温学晟没太听清,用两只手把他的头捧到自己面前,问他,“就怎么了?”
“不够,不够……”
俞况嘴里嚷嚷着这两个字,然后一个用力贴到温学晟面前,浅尝辄止地碰了碰他的唇,“一点都不够。”
亲完这舌头还突然正常起来了,要不是刚才这家伙还缩在他怀里撒娇,温学晟差点以为他没醉呢。那双深情款款的双眸里沁着水汽,稍微眯那么一下就带着一股勾人的色气。
“你该不会是色心上来了吧?到底什么不够?难不成还要哥哥疼爱你吗?”
温学晟笑了笑,也跟着开起黄腔来。
接着俞况就粗鲁地又吻了过去,“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永远。”
温学晟心里一涩,俞况那话里分明带了丝哽咽。
“你怎么了?”
温学晟想要看看他的脸,却被他的两条胳膊死死缠住了,挣脱不开。俞况的头搁在他肩膀上,滚烫的气息就吐在他脖颈里,顺着领子钻到衣服里面去了。温学晟就觉得有些燥热了。
俞况贴在他耳边,还在哽咽地说着话,“你这么好,你让我怎么舍得啊,我怎么偏偏就遇到了你?”
这话听着还带着点责备似的,温学晟却觉得极为揪心。
小陈抱着个空瓶子开始胡言乱语,“俞总,你得了绝症这事我谁也没告诉,买的那俩王八我都没说,因为我怕知道的人太多,它就成真的了!我才不相信,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得绝症呢,明明你才刚和温先生坦白呢,孩子还没出生呢,怎么可能……”
小陈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温学晟却听的一清二楚——俞况竟然得了绝症?
怪不得他方才那般低迷,嘴里说着什么不够了,原来是指时间不够了吗?
温学晟心里一紧,伸出双臂也把俞况往怀里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