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总?”
林户不确定地又喊了一声。
光线昏暗,凑近仔细看还是能觉察出酒后的不对劲。
柏梵一把拉过林户,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膀呼吸沉重地嗅着他的脖子。
“林户。”
他声音沙哑低沉,浑身松懈下来撑在林户身上,眼眶泛着点红,把他搂得更紧了,低声重复喊他的名字,“林户…林户……”
“林户……”
说话声变得含含糊糊。
“怎么了?”
“你好热。”
柏梵咽了下喉咙,侧头蹭了蹭他的头发,“我…也好热。”
突出的喉结贴着林户的肌肤上下滚动,有点烫,也有点痒。
彻底醉了。
“稍微等一下。”
林户反手以挣开他的束缚,这个姿势他不好使力,被动地被他禁锢着。
“我先去取车。”
他说。
话落,腰上的手箍得更紧了,肩头更沉了。
“不行。”
柏梵态度坚决,眼神固执地盯着他。
“可是…”
林户无奈,心叹这样要怎么走路。
静了静。
柏梵呼吸变得平稳,似乎是在睡觉。
林户侧头,确实他垂着眼安静地埋在他肩上。少了平日的顽劣,喝醉酒的柏梵气质要柔和收敛一些,甚至更幼稚一点?
他闭着眼自言自语道,“没有可是,没有……不行…嗯,对,我不能一个人待在这儿…好热啊,怎么办…热死了。”
林户替他解开大衣的扣子,敞开一点好不那么的热。差不多紧靠了快一刻钟,柏梵终于不再说话,林户才小心翼翼地把他搀扶到一旁的长椅上,自己快步跑去停车场取车。
还是热。
柏梵晕乎乎地睁开眼,茫然地看着陌生的环境,无意识地喊了一声林户。
没有回应。
跑哪儿去了。太阳穴胀痛,柏梵难受地揉按企图缓解一下,倏尔他想起林户应该是去取车了。
一人等在长椅太过无聊,又头昏脑胀,柏梵便尝试观察四周的环境借此转移注意力,好让神志清醒些。
夜色朦胧,昏黄的路灯下只有影子在攒动。
柏梵看不清远处的影子,也辨不清是小动物还是单纯的石墩子,不过那片影子在地上跃动,不像是石墩子。
好奇心驱使,他踩着轻飘飘的步子走近——竟然又是一只猫,仍旧是警惕又憧憬地盯着他。
酒瞬间清醒了一半。
“你怎么了?”
柏梵蹲下身,睁大眼睛试图在昏暗的光线下看清它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