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中午下个馆子,谁能知道他们早早回来了,沈皎皎哭得梨花带雨,沈三叔一脸沉默,吧嗒吧嗒抽着烟,杨老太和杨荷花气得骂谢玉堂的爹妈瞎了眼,势利眼。
“既然谢家不同意这门婚事,皎皎,还是按照原定计划,你下乡去东北老家吧。”
家属院都是看笑话的人,沈老三想着还不如下乡回老家,让她爷奶帮忙找个合适的对象。
“我不回去,我一定能嫁给玉堂哥。沈粲粲,你现在很得意吧?你等着,马上有你哭的时候!”
谢团长,我是沈粲粲
沈粲粲一脸无语,这是把她当软柿子、出气筒了?身为女主总把注意力放在早已自觉出局的工具人身上干什么?
“堂姐,你与其盯着我不放,不如在谢玉堂身上下功夫,你们二人情比金坚,任谁都无法拆散不是?”
她这话在理,旁边的杨老太和杨荷花也劝说沈皎皎。
“沈粲粲,我和玉堂哥的感情自然好,就算你后悔退婚了也别想拆散我们!”
沈粲粲将手中的黑棋子抛到盒子里,掀眼看她。
【宿主,沈粲粲好感度将至35,请立即安抚,否则将接受五级反噬!倒计时三十秒!】
“粲粲,对不起,堂姐今天情绪有些不对,说话难听了一些,你会原谅……”
“我不会。”
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出言挑衅后一句不真诚的道歉就想揭过?想屁吃呢!
“我没有义务一次次安抚你脆弱不堪的情绪。”
话落,在倒计时最后三秒沈粲粲起身回房。
沈皎皎哇得一口血喷出来,可她承受着身体的痛意还在大声笑,笑得凄厉又狼狈。
“凭什么?都是你们的错,我如果和沈粲粲有一样的父母家世,如果我也是出生在京市沈家,我不用费尽心思才能得到玉堂哥的一个笑脸,我能轻松嫁到谢家!”
沈皎皎眼神空洞,看着沈老三和杨荷花的眼神甚至都带了丝丝恨意。
“皎皎,我和你妈生你养你一场,就把你养成这副左性?你怎么不想想要不是你三叔三婶,我们原本该是什么样的生活?你为什么什么都要和粲粲攀比?”
“罢了罢了,我先送你去医院,之后尽早报名下乡回老家吧。”
沈老三像是一下子憔悴了十岁,杨荷花失望地看了一眼疼爱一场的女儿,拉着沈壮壮离开。
沈皎皎体力不支,瘫坐在地上,失神地瞧着衣襟上的血迹喃喃,沈老三见她不听自己的,在杨老太的眼神示意下先一步走出家门。
“皎皎,你气成这样是何苦?现在当务之急是抓住谢玉堂那小子的心,有些事情你得狠下心来。你起来,听姥姥说。”
沈皎皎跟木偶一样随杨老太摆布,听到她在耳边说的那些话,灰败的脸上重新焕发光彩,攥紧了拳头。
接下来,沈皎皎心情平静了下来,即便知道招工考试没有录取,也没有在家里大闹,甚至顺从沈老三的意思报名了下乡。
——
沈粲粲不关心沈皎皎又要作什么妖,在房间收拾衣服,打算明天和小姨许萍一起陪林芳相看。
当晚,她进入空间,看到空间通道放着一辆木头小车,共有三层,满满当当整齐摆放着京市特产,显然都是谢沉澜买来的。
吃的并不稀奇,倒是眼前这辆带着四个小轮胎,看着有些憨憨的木头小车让她有些喜爱。做工十分精巧,前面的两个把以及车身都上了一层油,打磨的丝毫不扎手。
沈粲粲打算推着特产小车回主楼的时候,惊喜发现小车上还刻了四个字“粲粲专用”
,这小车原来是谢沉澜亲手做的,没想到他还有这手艺,雕贝壳小猫可以,木头小车也做得甚合她心意。
另一边,魏东明还在磨着谢沉澜同意陪她去相亲。
“我对象明天带着她妈和表妹来相看,你说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多不好?反正你也闲着没事儿。”
谢沉澜从军十几年很少回家,回来也是住在爷爷谢老将军家。这次回来,礼节性地去父亲家探望了一下,不到一个时辰,连午饭都没用就离开了。
魏东明家和谢沉澜爷爷家同住在部队大院,他在家里让老头子念叨烦了,直接跑到谢家来。结果这人光顾着雕贝壳,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你这回来后一会儿做木头小车,一会儿又雕贝壳的,有这闲工夫不如陪兄弟我去相看。”
谢沉澜充耳不闻,一边手上的雕刻动作,目光时不时看向桌上的沈粲粲画的手链设计图,最后打磨一遍,细致地对比后才郑重地放在一个小盒子里。
魏东明见他终于赏眼看他,继续叨叨,谢沉澜实在受不了他,拧着眉勉强答应了。
第二日,尽管亲事差不多定下来了,相看不过是走个过场,让两个新人婚前多了解一下,总不能看过照片就直接结婚,可两个当事人还是紧张不已。
“粲粲,不知道魏同志真人是不是和照片上一样爱笑,要是他一脸严肃,摆着冰块脸可怎么办?”
林芳天生像是笑肌不发达,笑起来奇奇怪怪,不像是表妹粲粲笑起来桃花眼盈润,白皙的小脸生动明艳。
“芳芳,我爸不是说了吗,魏同志天生一张笑脸,人称笑面虎。我觉着刚好和我们的清冷大美人配一脸呢!”
沈粲粲帮着林芳打理头发,林芳一头短发,平日里都是随便掖在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也很好看。如今她帮着剪了个空气刘海,两边头发微卷,修眉,当然还给她化了个心机素颜妆,整个人的美貌提升了好几个度。